他这好不容易才和人家做朋友,这还没有坐稳,可千万不能被他阿爸给搅和了。
张族长半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问,“那你说一说你们前天都谈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
张兽人只能硬着头皮,“谈了很多,说了很多,甚至是一些见解和书籍都谈到了很久的。”
“没事儿,咱父子俩也是好久没有在一起说话了,现在也没什么事儿做,有的是时间,你就从头说起吧,我看看你们都谈了什么见解和书籍。”
张兽人一噎,一下子不止从何说起。
张族长眼睛一瞪,“还不说实话,说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的?”
张族长这回只感觉到不对味了,悄悄的看了一眼张大阿哥,然后低头道:“他是陪着那个小雌性巫医来的,阿爸,你为何如此在意德鲁白?”
张大阿哥也看向张族长。
张族长“噌”的一下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心绪不宁胸口起伏,“你说,你说他是陪谁来的?”
“那个阿柳小巫医呀”张兽人顿了顿,有些紧张,“阿爸,他们两个......咳咳,相互暧昧,所以.......咳咳。”
张族长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面无表情地道,“你仔细的与我说一说,你和他们初次见面的事情,还有,刚刚你们都说了些什么话?”
张兽人心里惴惴不安,在他阿爸的目光扫视一下,不得不将之前的原因细细说来。
而这个坐在马车里的阿柳,也心里揣揣不安,低着头坐在扁老巫师的对面。
扁老盯着她的脸看了好半天,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没有问她为何要求打探张族长的病情。
他当了一辈子的巫师了,如果从跟着他的阿爸开始算起,那已有一百三十六季了
但是扁老巫师还是没有忍住的教她,“阿柳,从懂事开始,我就背这一个箱子陪着我阿爸出入各种各样的部落,这一百三十六季,我见过的东西真的太多太多,接触过的兽人数不胜数,作为一个巫师,我们只要看病就好,其他的事儿我们不能听不能问,更不能主动的去打探,好奇心每个兽人都有,但是好奇心少的兽人才能活的更安乐,你知道吗?”
阿柳知道扁老应该是看出或者是猜出了些什么。
她刚刚学习巫医的时候,虎族阿寺老巫师就与她说过,一名巫师,首先要会的就是在不同的兽人之间学会察言观色,一名好的巫者,他往往汪最会的也就是察言观色。
阿寺老巫师说过,大成都是巫师的,兽人的心思一动,往往是他们连自己或许都不知道的,但是巫师却能摸得出来,看得出来,这才真正的大能巫者。
懂得兽心,了解兽性
才能更好的治病。
扁老自然没有想到这一块儿,但是连阿柳都能摸出来张族长的病情,她不信,扁老他摸不出来看不出来。
阿柳知道什么事儿瞒不住的,但他也知道他的为性格,他不会问,更不会参与进来,所以阿柳也不会与他说缘由,只是道“扁老,这不仅仅只是好奇。”
扁老静静的看着阿柳,阿柳眼神坚定毫不避讳他的眼神,认真的道:“扁老,这世界上自私的兽人千千万万,我做的事情不是为了谁,而是为了我自己,所以我也是一个自私的兽人。”
显然,她也察觉出扁老对德鲁白的态度变化。
她顿了顿道:“会把您拉入水吗?”
扁老笑了笑,“哪里会那么容易下水,算了,你们这些小崽子们的事儿啊,你们自己解决吧,我老了,一把骨头了,可管不了你们太多。”
阿柳送了一口气了,半蹲着行礼,“多谢扁老您了。”
扁老微微闭上的眼睛,笑着收了这一礼。
阿柳没有再药摊停留多久,送了扁老回去之后,他便背着自己的背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