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不要!”
迟遥一直以为她来到这个世界没有留些什么,就算是留下了,也不过是为了宿主而留,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留和不留其实都没什么。
她从曾经万人嫌弃的那个小狐狸变成了现在有人为她舍身赔命,她已经很知足。
只是……她低头看着腰间的那个铜疙瘩,此时它正静静地被悬挂在她的腰间。
她还能见到他吗?她这次能成功吗?
这不是圣慌岛吗?这不是可以变幻出内心最渴望的幻境吗?为什么她看不到他呢?
真实的他又在何处?
脚步越来越越重,身体越来越轻,直到她穿过花丛来到血池旁,血池的水淡淡的散发着血腥之气,她一个人蹲坐在血池旁。
身后那些吵杂的呼喊声,吵闹声仿佛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她探出头看着血池中自己的倒影。
池子是红的,水是红的,她的眼睛是红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迟遥学着曾经在禁地做过的事,用她的手撩起血池中的水,这水和禁地中的一样,撩起来时,即便是溅到自己的衣袖,却丝毫没有被沾染。
她的胸口开始刺痛,她的手缓缓地落下,全身如千鼎重一般,趴在血池旁。
她身后的花丛又恢复了曾经的红艳,眼前的血池变的清澈透明,就连瀑布的水也脱去了血红。
花丛外的人目瞪口呆。
被隐藏在瀑布后方的洞穴映入大家眼帘,只是那高度太高。
“大师兄,你快看,悬崖的对面,瀑布里有一个大洞!”不知谁在后面喊了一声,让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向瀑布看去。
“来人,全部给我到悬崖上去!”染束欣喜,一声令下,留下几人看管和顾迟越,剩下的人全部到了悬崖边。
他们站在悬崖上正想着办法如何能到对面的洞穴。
被留在悬崖下的六师兄和顾迟越趁着大家不注意,在居月派的帮助下将看管他们的严宗派弟子打晕。
六师兄和顾迟越刚想向迟遥跑去,却被冰月无情的拦住。
六师兄怒了,“冰月你这是为何?”
冰月冷着脸看向趴在血池旁奄奄一息的人,“受人之命,将你们带走!”
“你!”六师兄和顾迟越更想要反抗,却被他身后的居月派弟子打晕。
“师姐,我们现在怎么办?”
冰月抬头看向站在悬崖处想办法的严宗派弟子,“我们抓紧离开。”
“可是迟遥她……”
冰月的脸难看无比,“你们是听我的还是她的?”
居月派的女子地不敢再言,只能拖着晕倒的六师兄和顾迟越暂且离开。
离开前冰月回头看了眼迟遥,那冰冷如霜的眼眸满是隐忍,“你放心,你的六师兄和顾师兄,我一定保他们平安。”
转身,离开。
周围静的出奇,耳边是潺潺的流水声。
不知过了多久迟遥缓缓的睁眼,身后已无任何人,悬崖上的严宗派弟子想尽一切办法想要通过那道瀑布。
迟遥努力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心中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余生咒的口诀,自腰间暖流袭来,渐渐的她浑身上下如脱胎换骨一般,疼痛没有,力气也回了来。
迟遥欣喜,师傅给她的余生咒果然是能救她命的东西。
她从血池上爬起,意外的发现血池里的水又恢复了血色,抬头望着头顶的瀑布,亦是如此。
随后从悬崖上传来染束的谩骂声,“快去,让她再去献血!”
迟遥站在血池旁冷笑,将染束给她的匕首丢尽了血池里,瞬间血池宛若硫酸立刻将那匕首腐蚀干净。
迟遥惊讶的同时,有感到奇怪,她摸了这池水可不是这个反应,还有,她刚才并没有割破手指献血啊?她只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