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某种药膏的特殊气味。
已经成为杨逍的他,秀挺的鼻子微微皱了下,很快就嗅出混杂在檀香中的药味,是专治外伤的一种药膏了。
“这是哪儿?”
杨逍低低问了句,右手掀开盖在身上的毛毯,抬脚刚要下地时,几乎无法忍受的剧痛,忽然从左肋下传来,疼地他眼前蓦然一黑,张嘴刚要发出一声闷哼,就咬住了嘴唇。
其实,他从噩梦中惊醒,翻身坐起来时,也触动了左肋下的伤口。
只是那时候他被恶梦给吓坏了,忽略了来自身体上的痛。
现在他已经清醒过来,那么伤口上的疼痛,也随即清醒,触动了他的痛感神经。
就在他低头察看很疼的地方时,昏迷前的记忆,就像决堤的洪水那样,忽地从某处滚滚冲了过来。
他想起了,他在昏迷前去做什么了。
更想到了正是李南方的偷袭,才把他推出了窗外,被龙卷风带到了天上。
他还能想起,他在半空中被那股强大到不可反抗的气流给摔下去时,是摔进了河水中。
随着水花四溅的一刹那,杨逍此后的记忆嘎然而止。
他是很厉害。
可他再厉害,再妖孽,他都只是个人。
没有谁能从那么高的地方,直挺挺砸在水面上后,还能保持不该有的清醒。
“是谁救了我?又给我包扎了伤口?”
慢慢掀起宽大的白色棉袍,杨逍看到他的腰间,仔细缠了好多圈的绷带。
隐隐地,有血迹从伤口处向外渗出来。
这是被三角铁刺伤的。
也幸亏三角铁不是真正的长矛,而杨逍在身体被刺后,本能的做出最佳保护反应,硬生生用肋骨,挤住了那根三角铁,才避免被良心坏透了的李南方,当肉串穿的厄运。
“李南方,你果然够狠。”
回想起该回想起的这一切后,杨逍居然微微笑了下。
够狠的李南方,如果是对别人如此的致命一击,那个人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可对杨棺棺来说,却只是比较严重些的“皮肉之伤”罢了。
不就是肋骨断了两根,伤口深可见骨吗?
只要能及时敷药,伤口没有被感染,这对杨逍来说,并不是太大的事。
狠“夸了”李南方一句后,杨逍的注意力,又集中在了是谁救了他这方面。
他并没有费太大的力气,就从墙上那幅人物肖像上,推断出是谁救了他。
他麾下四大神女之一的花夜神。
花夜神的卧室内,悬挂着她的大幅照片,这很正常的。
就像她身为七星会所的老板,有资格去参加岳梓童的婚礼。
“只是,她怎么猜到我是谁的呢?
又是为什么,趁我昏迷时,没有趁机杀了我?”
这就是杨逍。
被人救了后,也要考虑别人为什么要救他,而不是趁机杀了他。
很快,杨逍就找到了答案,冷冷地笑了“你救我,是因为怕杀了我后,就再也没有谁能解开你所中的红粉佳人之毒了吧?夜神,你想的太多了。就算你救了我,我也不会给你解药的。”
他为什么给花夜神下毒是一回事。
花夜神救了他,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两件事不可混为一谈的。
吱呀一声轻响,有饭香的香气自门口传来。
如果让七星会所的员工们,看到他们尊崇的大老板,此时居然穿上厨娘装,亲手端着银盘的样子,肯定会惊讶到眼珠掉在地上。
杨逍却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他是花夜神等人的王上,无论他们怎么“孝敬”他,都是理所当然的。
“是你,替我换上衣服的?”
杨逍抬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