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路岐(六十三)(2 / 2)

儿也才堪堪立春,京中飞雪尚没停几日。北地那边霜重,估摸着积雪还有齐人深呢。”

“那是为何?”李敬思奇道,又皱眉略思索,续道:“我记得年初八祭天大典来了军文,后年十二还是十三,安城又有急报说已经起战了。”

薛凌抿嘴,偷眼看了圈四周,轻声道:“那个是我逼着人发了封假的。”

“你..”李敬思诧异非常,忙收了声,跟着压低嗓子道:“这么大事,你也干得。”话落大概也觉得自己多此一句,造封假文书和京中之事比起来小巫见大巫,只能咬咬牙道:“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薛凌道:“我自己做得便罢,少一个人知道,少一分危险。”

李敬思瞧她片刻,虽有无奈,终归这会的薛凌不如先前令人生厌。所言确也如此,既然用不着自个儿,说出来徒增忧虑。

薛凌笑道:“一会再与你说这个,再说这胡人的事。你瞧,既然原子上还不适合打仗,偏偏胡人在打,是为什么呀。”

李敬思不言,薛凌自问自答:“年十五前胡人起战,是装的。是我拜托他打一打,好将沈元州从京中带离。李大哥想想,若是沈元州年十五还在京中,黄家的事儿,哪有这么顺利。”

李敬思越听越乱,皱眉道:“你拜托谁?”

“拓跋铣。”薛凌恐他不识,特意解释道:“当今鲜卑王,也可以说是胡人的皇帝,现儿个胡人五部都在他手里。”

李敬思愈奇:“你如何拜托他?”

说自己跟胡人勾结好像越发难为情,薛凌手指点在舆图上不放,咬了片刻下唇才轻道:“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她不敢抬头,想着这句话也不知道李敬思听懂了没有。听懂了固然好,没听懂,也不见得就不好。

然李敬思悬梁刺股大半年,又听得他前头说将沈元州带离,焉有不懂之理。薛凌话音才落,李敬思即高声道:“你跟他合起来对付沈元州?”

薛凌忙抬头否认:“不是,我未曾跟他连手,各取所需罢了。至于你说的沈元州...”

她顿了顿,李敬思抢话道:“你不会想杀了沈元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