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含焉哪能和鲁文安比啊。分明而今不在花红处,花在旧时红处红。
门外丫鬟连着问了两回可要添水,薛凌知实则是催着自己该起。她自拿了衣衫,收拾妥当,又捡着送来的小食用了些后便躺到了床上。
一梦惊醒时,看床边烛台上只剩寸余。她抹了一把额边冷汗,撑着起了身,坐得片刻,眼看烛火将尽,呼一声吹散了余烟,下了床蹑脚摸黑了走到窗边。
寝衣宽松,抬手间手腕处旧疤还在,蜿蜒在窗棱处像要牢牢锁住,不让她推开。纠缠许久,才闻得吱吖一声,她顾不得湿寒气扑面如刀,急急然探头往天上瞧。
偏这夜,雨脚如麻未断绝,无星也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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