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人都识得齐清霏,故以“将军”这个称呼日常打趣。沈元州留她,一是赶不走,二来失了幼妹,见她年岁与其相仿,聊以慰藉,是尔人住这有小半月了。
薛凌侧着身子有意避开,跟随唐涧进到屋里,唐涧道是“先歇着,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听到号角也不用着急,这几天胡人攻城,早上聚兵是常事。”
薛凌点头,他便转身退了去,薛暝复问刚才为何,薛凌关上门,行至窗前,拉开糊纸,看院里唐涧正和齐清霏笑闹说啥,陈泽还坐在门口摆手不肯起,
那狗坐在一旁,舌头伸的老长。
她气叹的比那狗舌头更长,凝神听罢周遭无人,方无奈轻道:“我以前在齐家住过。”说着指了指了窗外:“那蠢货....定能认出我来。”
薛暝跟着往外看,又听薛凌道:“她认不出我,那俩畜生估计也要认出来了。”撑了一整晚的那口气散去,人又像瞬间要垮掉,她自撑着窗棱处,嘲道:
“可能这种事,就叫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