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辎重队进入镜州云溪县境内。
自从辎重队进入云溪县后,队里的军需官贾戚金,时常会呆呆的望着远处某座山头出神,要叫好几遍才惊醒过来。
“停下,今晚在此地扎营!”
随着主官一声令下,辎重队停在靠溪边的平地,将士们迅速忙碌起来,火头军埋锅造饭,一半士卒将辎重分批集中的一起,剩下的则拿出工具就地扎营。
陈玄锋看着还在对着远处山头发呆的贾戚金,直接走了过去,伸手重重刮了他后脑勺一下。
“戚金,自从进入云溪县境内,整个人都魂不守舍的,怎么回事?”
“头儿!”
贾戚金回神过来,他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头儿,我没进军队之前是一个山贼。”
他指着远处的山头“看,就是在那座山头。”
陈玄锋顺着贾戚金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无数座山头起起伏伏,模样样式都差不多,他实在不清楚是哪一座?
不过,这不重要。
贾戚金满是回忆的说道“我爷爷是山贼头头,我父亲是山贼,我二叔、三叔也是山贼。”
“唯有我母亲,是我父亲他从乡下强抢抢来的。”
“我从小便在那上面长大的。”
“后来,朝廷派兵剿贼,我爷爷跟三叔战死了,还有寨里的好多叔伯们也死了,在后来父亲接受了朝廷的招安,我也跟着父亲进入了军队。”
“进入军队后,父亲遭到了排挤被安排去边疆,没多久便战死沙场了。”
“在后来,我进入了玄甲军。”
“如今,转眼已经十几年过去,没想到还能来到这个地方。”
陈玄锋听得出贾戚金语气中那种落寞与无助,他又何尝不是,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可言之又无一二。
一入玄甲军,终生玄甲军。
“辎重队会在此地驻扎数日,想看就去看看吧。”
“不过,切记自己身份。”
陈玄锋拍了拍贾戚金肩膀,说完后直接转身离开。
贾戚金听闻后一愣,他转头看向陈玄锋背影,面上满是激动之情,哽咽的道谢着“谢谢头儿,我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