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胸中隐藏的怒火，又喋喋不休说着“这东西赶紧还回去，你这样是不对的！三界秩序迟早有一天会被你搞乱。到时候三界上下一片混乱，我看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吴若像看个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漫不经心的说着，敲打着算盘，即使这算盘她学了几日还是没有学会。

他声音高了，“吴若，这不是属于你的东西，快还回去！”

“我不还。”

“你知道抢人东西的行为是不对的吧？”

“我不还。”

“你这样会耽误无数生灵转世投胎，对于那些素未谋面的凡人或者妖怪，你不觉得内疚吗？”

“我说了，我、不、还。”

元城还想絮絮叨叨的，吴若直接把算盘抬起来，挡住他的嘴。警告他，“再在这里聒噪，马上就跟我出去。别忘了，你可是答应我的条件，不能让我生气。瞧瞧你现在做的什么事儿，还有没有一点跟班的意识了？是不是不想在这儿呆了？不想在这儿呆，赶紧走。”

他瘪了瘪嘴，愤愤不平的坐回原来的位置。但后面来的每一个客人，即使他并没有说什么话，但是一张嘴就扰乱了这个气氛，甚至吴若想发火揍他。

不就是因为楼里面那件事情，她心里可是一清二楚，他在责怪她虚伪冷漠，明明姚姑娘跟她认识多年，可是到头来姚姑娘出事了，她却一句话都不说。

看这个臭小子一天到晚板着脸的样子已经让她心生不快，更何况还砸了她的生意。本来想发火的，可是不知怎么的，这会儿却发不出来了。忍了忍，好声好气的说着“这姚姚有她自己的命数，命数这两个字，我在你耳边不知道讲了多少次。让你不要管凡人的闲事，可你偏偏就不听，结果呢，弄成这样子还要跟我发火。”

“我哪里有发火。”

“你就有。”

“我没有。”

“好啦好啦，先不管你有没有发火。我把姚姚的事儿大概跟你说一下，听得进去就听，听不进去那就算了，以后我也不会跟你多费唇舌。”

元城果然起了好奇心，但还是不肯正眼看她，只稍微偏头瞧了一眼，就说“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

吴若叹了一口气，仿佛就像哄小孩儿一样，说着“这姚姚生生世世都会呆在这种风月场所，命运也是十分凄惨的。不管怎么样，就算救得了这一世。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她该哑的嗓子还是会哑。这就是她的命数，永永远远都不会过上平静的生活。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那是因为好久之前我取了一个凡人的灵魂。这个老父亲诅咒自己的女儿生生世世都要为娼，你明不明白？”

他听完更生气了，拧着眉毛，像极了受了委屈的样子，“怎么可能，你在骗我。这世上哪有父亲会诅咒自己女儿过上如此的生活。吴若，你就算要哄我也麻烦把谎话编得像样一些行不行？”

吴若恨得牙齿痒痒，一只手不停地在算盘上面啪啪地打着，深吸一口气，又好声好气的说“命格簿在这儿，你自己翻。”说着就把那本子推到他面前，“找一个叫游晨的，多少年前的我就忘了，你自己随便翻。”

元城把本子捧在手里一页一页的翻过去，凡是被取过魂魄的凡人都用红笔打上圈，密密麻麻的满江红。这一页页翻过去十分触目惊心，越翻越觉得这个女人太残忍了，这个灵魂当铺太不合法了，简直是残暴不忍，壕无人性。

吴若不耐烦，他还慢吞吞的一页一页看。

吴若说“你能不能翻快一点啊？前面几页都是这几年的，你往后面翻翻。”

元城翻了一大叠，她又叫着“再往后面翻。”

又翻了一大叠过去。

“再翻一点。”

又翻了一大叠过去。

“你再多翻一点啊，这里还是前几十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