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气消下去一大半,他默不作声地又埋头挖地。
只是每一锄都挖得特别狠,似乎要把那锄头全陷进泥土里,对挖起来的大土块,他一锄就把它砸碎,好像那是一个人的脑袋。
几天后,胡仁奎又到镇上一户办丧事的人家蹭吃蹭喝,这家的老人八十二岁而终,是喜丧,要热闹七天才安葬。
也就是说,他可以在这里随便挑些轻松的杂活干,便可以在这里免费吃喝七天好的,他真希望经常死这样的老人,一个月死他四五个,他就每天都有吃有喝了。
来这里混吃混喝的不只他一个,还有个同道中人,名叫赵三儿。
这赵三儿比胡仁奎大几岁,两人虽然算不上朋友,可时不时在这种场合碰见,自然也就臭味相投,在给人家帮忙时就偷空凑在一起瞎聊。
这天下午,两人帮主家捶了一会儿灶上用的煤块后,躲到一个角落里抽烟聊天。
赵三儿坏笑着问胡仁奎“胡兄弟,你——一年相好过几个女人?”
“记不清了,反正十多个吧。”胡仁奎随口吹牛道。其实,他一年也就逛四五次窑子,还几次都挑的是同一个较便宜的女人。
“你呢?”他反问赵三儿。
赵三儿“我比你强些,二三十个吧。不过我告诉你啊,窑子里那种女人,你相好几十个都抵不上另外一种女人一个。”
“几十个都抵不上一个?什么女人这么厉害?”胡仁奎惊讶地问。
赵三凑近他,小声说“斋姑娘。”
“斋姑娘?!”胡仁奎惊得跳了起来。
怔了怔,又坐下小声说“你胡说什么?斋姑娘能让你相好?再说,就算好上了,凭什么一个就要抵几十个?”
赵三儿笑了“不知道了吧?斋姑娘当然是不会轻易得到的,可要是得到了,那就不得了。只有她们身上才有种其他女人身上没有的东西,能让男人比做神仙还快活,当然要抵普通女人几十个。”
“什么东西?”胡仁奎惊问。
“红——灵!”赵三儿一字一顿,神秘地说。
胡仁奎“红灵?红灵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