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次让他带你来昆明也是我提出的。”
“姐,你是我最亲的人,弟弟衷心地盼着你能过得幸福,我做这些的目的就是让你多了解这个世界,多了解他这个人,如果你觉得他是你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你可以嫁给他而不用顾忌别人怎么说你。”
“你也不用担心家里,云贤很聪明,以后定会有出息,王家这块门楣有我们弟兄三人撑着,不会让祖宗和父母的在天之灵丢脸。”
“康宏答应我,如果能与你结为夫妻,他会带你回到秦国或印尼,在那里生儿育女创造事业,那里没人知道斋姑娘这风俗,不会有人对你说长道短。”
“当然,如果你看不上他或者不想放弃当斋姑娘,我也完全尊重你的选择。请你原谅我背着你安排这些事情,我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为了你能得到幸福,就象你这些年吃苦受罪干活都是为了我们和家里好一样。”
“姐,我即将回部队上前线,其他无愿,唯愿抗战早日胜利,唯愿大姐安康幸福。弟所言望大姐三思再三思,弟云诚谨上。”
云诚言辞恳切一片赤诚,王惠贞既感动又欣慰,二弟真的长大了。
她读完信陷入了沉思,她感觉自己现在就象走到了一个交叉路口,接下来不知该往哪条路上走。如果父母还在,她可以问父母她该何去何从,可现在,得完全自己来拿主意。
康宏这个人确实是个可以依靠一辈子的人,可是,她现在犹豫的不是嫁给谁,而是该不该嫁人。
她头上顶着那特殊的首巾,身上戴着念珠,她不是普通的姑娘,她可是金谷坝的斋姑娘啊!是佛的弟子啊!难道也要走罗永芹那条路?
可是,二弟说的也有道理,难道我就这样孤独一人过一辈子,没有自己的家没有自己的儿女,让自己这棵茁壮鲜艳的花一年一年慢慢凋谢慢慢枯萎?
王惠贞左右为难地度过了半夜,后半夜才勉强入睡。
第二天早上,康宏开着那辆汽车来叫上王惠贞,再去拉上货物,同他所属的车队一起出发了。
在路上,王惠贞想到那封信,想到康宏已经和二弟谈过了自己婚嫁的事,她浑身不自在,不敢正眼看他,只把目光投向前方或望着远方的山峦。
她一路不说话,康宏也不说话,只顾认真地开车。
……
车子到了一处弯急路陡一侧是悬崖的地方,王惠贞看着侧边的深沟,提心吊胆地说;“小心点,慢些。”她终于开口说话了。
他说“不用担心,我心中有数呢。”
突然,王惠贞听到有奇怪的声音从空中传来,她把头伸出车窗向上望了望,却什么也没看见,她对他说“天上有声音。”
康宏显然也听到了声音,他把车停在边上,下车仰头看去,然后突然拉开车门拿出一面红色的旗子挥舞着朝后方车辆大喊“日机轰炸,停车隐蔽!轰炸,隐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