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当地主吗?”
“哈哈哈——”方济士大笑道“我的田给李老二种,说好了收的谷子我只要二成,八成都给他了,另外油菜那一季我什么都不要,收成全部归他,有象我这样剥削人的吗?是他说的我在剥削他还是你在说我剥削他?我这是在帮他,在行善!难道不是吗?这坝子上,不管是旧社会还是新社会,你们还找得出象我这样傻的剥削者吗?阿弥陀佛!”
村长和民兵连长一时张口结舌,都愣愣地看着他,方济士游走江湖几十年,那三寸不烂之舌能把天上飞的麻雀说得飞到他手上来,何况这事他说的全是实情,没有一丝胡说。
他见这村长和民兵连长的窘样,立即换上一副笑脸说“我知道两位干部是关心我为了我好,怕我在外吃苦受罪,我在这里谢谢两位了,谢谢——谢谢!”
他说着双手合掌施了个佛礼,村长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笑,顺水推舟道“可不是吗?俗话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事事难,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你也四十多了,我们作为干部,关心你是我们的本分,外头风吹雨打的,你还是就别出去了嘛,啊?”
方济士正色说“不怕你们两位干部笑话,你们也知道的,我虽然是农人,可从小我那当斋姑娘的姑姑就把我捧在手心,家里扫帚倒了都不要我去扶一下,我确实不会种庄稼,要是把拿几亩田真给我种,水稻都要被我种成杂草,这不白白浪费好田糟蹋粮食吗?糟蹋了粮食,这不是破坏国家建设吗?”
“再说,我游荡惯了,不出去就心里头发慌脚板心发庠,你们还是别拦我了吧,干部们的好意我领了,这门嘛,还是要出的,啊?”
民兵连长“说去说来你就是想出去,你看看,全村人都辛勤劳动,就你游手好闲,你象什么话?”
方济士不屑地说“我上没老下没小中间没有婆娘养,我不游手好闲?你要我干什么?要我去把煤炭洗白?”
“你——哼!方济士。”民兵连长桌子上一拍,站起身指着他说“你别以为你能说会道想怎样就怎样,现在不是旧社会,是新社会,你要弄清楚,你要不不听话,还到处乱跑,我就——”
“你就怎样?你想怎样?”方济士也往桌子上一拍,指着民兵连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