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长大的,你怎么能当着稷言的面这么说,何况稷言为了救你还折了腿,再怎么样,也不能恩将仇报罢?”
溶锦见谢桓一个劲儿地维护稷言,多日来围困她的那些别扭,此刻尽数化作了伤人的话讲出来,“折了腿!折了腿!为着他折了腿,做什么都要我让步!明明我心里已经难堪得很了,你却只顾稷言的感受!凭什么呀,就凭他为我折了腿么?”溶锦哭着将稷言装棋子的棋笥往腿上砸,“既是这般,那我还他就是了!”
稷言见状急忙用手去挡,溶锦那结结实实的一下子便尽数打在了他手碗上,立时红了一片。
溶锦见又是稷言,气不打一处来,“你做什么又来这套,这样假惺惺的,对我好能有你什么好处,你说!你要说得出来,我便许了你,从此你再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这话是真将稷言伤着了,手也尴尬得不晓得往哪里放。
“锦妹!你怎么能这样?稷言也是一番好意!”谢桓拍拍稷言的肩膀,“她是这般的,你不要往心里去。”
“是!我就是这般!就我一人坏透了,你们都是知恩图报的君子!”
溶锦哭着跑了出去。
稷言沉默了一会儿,问谢桓,“你为什么要说这些话来伤她心?”
“我……我想帮帮你的……你是心悦锦妹的对不对?我也想你同她讲清楚啊!你须知人这一生,要同心悦的人在一处,才欢喜……”
“对,我心悦她。”稷言眸光暗了暗,“可是为什么我心悦她,她就一定得同我在一处,难道就因着我幼时过得不好,此番又救了她,所以她的美好生活就得分我一半?这样一来,我是欢喜了,但她欢喜么?她不会欢喜的,这不公平。”
稷言说完,也急急忙忙地跟了出去。
他脚不方便,杵着根棍子像蹒跚学步的孩童般,踉跄着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