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原来心里也是有我的是不是?怎么如今说没有就没有了?”溶锦委屈地控诉,稷言反问“那公主呢?公主心里有我么?”
溶锦暂且被噎得说不出话,但又想解释点儿什么,稍不注意就扭捏了起来,稷言嗤笑一声,“公主不必勉强,没有就没有罢。”
不是的,不是的!
大约……她心里是有他的!
稷言已经不耐,想要转身。
快说心悦他啊!快说!
溶锦有点儿着急,可嗓子就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愣是说不出口。
稷言转身,就在这一瞬,溶锦脱口而出“我心里有你!稷言,我心悦你!”
“什么?”稷言错愕地回头。
她心悦稷言,在她乘着归途的马车,瞒着所有人偷偷想他、念他、渴望着快点儿见到他的时候,或许就该想到了。
现下见了他,心情便舒畅起来,这更无须旁人多言,她自己就明白了。
总而言之,不就是她在青春少好的年纪,心里有了一个人么?
况且这个人也没什么特别的,无论是年纪、容貌,还是家世,皆与她样样匹配。
“我说……我心里是有你的,稷言……我心里有你!”
稷言有一瞬的失神,好像这几月将他折磨得快要发疯的自卑全是种笑话。
她说她心里有他。
稷言敛下眸子,沉声道“外头山清水秀,自有公主之爱,我不过是这四方之地的困兽,担不起公主的心意。”
“我不爱外头了,外头虽的确是美不胜收,我开始也是真的新鲜欢喜,可后来却不同了,后来我见山和日丽欢喜不起来,高山流水欢喜不起来,听说书欢喜不起来,逛铺子也欢喜不起来,每行过一处,想的便是,要是你在我身旁就好了。”
“对不住,我永远无法陪公主……”
他克制着,不敢再上前一步,怕重蹈覆辙。
“我说这样的话,没有旁的意思,是我在那个时候,比平日更想你,是我终于明白,没有你在,我见山只是山,见水只是水,我行过的山水,都不能让我真心欢喜。直到我一回宫,我见到你,你在我眼里,我才又欢喜起来。”溶锦急切地解释,“你懂么,稷言?是温山软水,不及你在我身旁半分!”
或许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
她到底晓不晓得,她说这样的话,会教他误会,会教他觉得,他们之间,有无限可能……
可他不想再那样了。
全心全意地付出,最后什么也没剩下。
“公主请回。”稷言说完这句,便转身关上宫门。
“我……”
溶锦无错地站在原地,她想不明白,从前那样珍视她的人,为什么如今连多瞧她一眼也不愿意。
她不是解释了么?
她说了她心悦他呀!
或许他没有反应得过来,他若是反应过来了一定会回来的,她应该在这儿等他,未免他想找她时她却不在了,便硬生生错过。
可她就这样等了许久,稷言再也没出来过,最终她还是失魂落魄地回了清宁宫。
他真的不在意她了么?
她是不大信的,多半是为着前一回她伤着他的心了,他生气呢!
那她就哄哄他罢。
再过半月便是除夕夜宴,这不失为一个绝妙的机会,溶锦特意差人往清露宫送了帖子,她想着他若是能来就好了,他应该会来罢?
那日到来之时,溶锦特意拾掇了大半个时辰,为的就是教他眼前一亮,说不定就原谅她了呢?
结果直到晚宴去了一半,她也没见着他人。
幸亏她还留有后手。
前几日收到除夕夜宴的帖子时,稷言不是没有心动,他也想去,想赌一把,赌她心里有他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