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守着梁山弹丸之地,又能做甚?
当然,这些想法是不可能跟张前说的,年近四十的郑成,今日真是感受到了“拳怕少壮”,自己蝇营狗苟这么多年,竟还赶不上一个尚未弱冠的少年。
“贤弟,你我相识这么久,岂不知我的为人,郑某吃干,何时让兄弟喝过稀?此人三个月前才带着一个随从来到寿张县,康家庄灭门案真相县衙之人都有猜测,如今大宋盗匪四起,似此杀人夺财之事,枚不胜举,本也没甚稀奇,但其人杀了人不仅无事,竟然还能顺势洗白,放眼我大宋,有几人能够做到?”
“再说今日之事,梁山距县城几十里,你前脚才找人放出谣言,后脚他便顺藤摸瓜找上了门,其嗅觉竟如此恐怖,行动如此敏捷,你可想过,他在寿张县还有多少隐藏的后手?”
“便是奸滑如章元,去了一趟康家庄,被迫和徐泽演了一场好戏欺瞒知县相公,回来后可曾想过找回场子?”
“梁山归治,这么顺利,你该不会以为苏知县、梁知州,还有朝堂诸公,皆不知其中的疑点吧?”
“其人并非官宦子弟,不懂官场规矩,竟然也有如此算计人心之能!你我即便费心设局,能否一举擒杀此人不说,即便成功,以其在梁山的威望,若不能同时一举擒获梁山所有人,你我就只能坐等全族覆灭!”
“何况州里才明发梁山归治的布告,我等敢诬陷梁山之人为匪,岂不是检举知州梁相公和知县苏相公欺君罔上,骂当今官家昏聩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