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敌军士气极低的本质。
“打旗语,命张清、魏定国两部反冲锋敌军!”
张清和魏定国二人反应极快,当即就调整了将旗。部队随之启动。
即便是骑兵冲击左翼的危急时刻,仍在雨中一动不动的同军正面方阵终于启动了。
两个师的将士迈开步伐,先是整齐缓慢推进,再逐渐加速热身。
近万风吹不摇、雨淋不动的军士前进后,除了铁甲辚辚和营正、队正们的口令外,再听不到其他杂音。
这种沉闷的铁甲洪流造成的响声,远不及两万高声呐喊的民军,但威势却远胜后者,是个人就能从双方的冲锋阵势上看出二者战力上的天壤之别。
犹犹豫豫发起冲锋中的民军自然也能看出这点,越冲腿越软,靠得越近,内心的恐惧越甚。
双方还有三十步左右的距离,就有民军慢了下来。
然后,悄然转身,与身后的撞成一团。
紧接着,更多的人开始掉队。
于是,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还在冲锋中的民军尚未与敌人接阵,竟然在冲锋中迅速变成了溃逃。
边跑还边无意识地发出惊叫,各种鬼叫声汇合在一起,甚至还要超过刚才的冲锋呐喊。
仿佛只有厉声喊叫,才能掩盖自己心中的恐惧一样。
溃逃发生的时候,汉军都统时立爱曾拔刀接连砍死了两个民军,试图阻止恐惧蔓延。
结果证明,无论崩坏的国势,还是崩溃的军势,都不是人力可以阻挡的。
试图螳臂挡车者,最终都会成为车轮下的齑粉。
忠于大辽的时都统也一样,其人在追砍逃兵中不慎摔倒,然后再也没有爬起来。
无数双满是泥巴的脚板从他背上踩过后,就连其人身上的官袍也变得无法辨识了。
桑干河西岸上游。
“营正,快看!”
解宝顺着属下的手指方向看去,就见着河道中出现了十几跟大木。
很明显,这肯定是上游敌军推入河中,准备借着流水和大木的冲击,破坏下游同舟社的浮桥。
“跟我来!抛挠钩!”
对浮桥最有效的攻击手段除了火攻外,就是撞击。
浮桥搭建经验极为丰富的同军自然不会在防止敌军破坏上犯迷糊,不仅有完整的应对手段,还有相应的设备配套。
仅解宝等人手中的用于勾取顺流直下的大木、火船等物的挠钩,就有用人力抛射、机括发射和火药发射三种,分别应对不同距离的漂浮物。
人多力量大,二十人一组,对付一颗大木,很容易锁定漂浮的大木,并慢慢将其拽向了河边。
“营正,这树邪门,快来人帮忙啊!”
解宝也已经发现了这树的不对劲,敌人很狡猾,将几颗大木绑在一起,在水流的冲击下,树木下行的力量极大,差点将钩拉树木的兵士拖下了水。
“娘的,这几棵树捆在了一起,快撒手!别心疼挠钩了!”
任务失败,任这大家伙冲到下游,非撞坏浮桥不可。
“营正,咋办?”
“慌啥!发信号!”
其实,不用解宝他们发信号,南面一里外的几间草棚中,也早有瞭望手发现了河中的异常。
“能不能瞄准?”
“就这么近,没问题!”
“好!等近了就开炮!”
轰——轰——
六门轻炮一轮射击后,河道中绑在一起的大木爆散开来。
跟来的解宝等人再次抛出挠钩,轻易便将其主体部分勾上了岸。
啾啾啾??——
一路向北逃窜,萧干部残余骑兵总算与关胜部脱离战斗,并透过雨幕,见到了里许外赶来的北大营后续步兵。
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