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缓慢演进;法国、汉诺威本来已经明显超过了原时空的进度,却由于两国的国王在晚年回复保守专制而又被逐渐拉回了历史轨道。
唯有莱茵,因为谢绾担心自身民族问题而长期压制民族主义、纵容自由主义。使这个小国在得益于自由主义推动工业化的同时,也因为自由主义泛滥而有点忘乎所以。
他当然不会回应这些无聊的要求。然后民众立马就给他了一个下马威。
1845年初,刚过了新年,眼见莱茵朝廷无动于衷,大学生们就带头上街游行抗议汉诺威国王惩罚哥廷根七君子,顺便也抨击莱茵朝廷无所作为。
这才真是无妄之灾,莱茵朝廷招谁惹谁了。不得以,谢绾要求司法大臣维护街头秩序,在可能的前提下,让大学生们闹一下了事。
但这次事件比谢绾想的要让他更闹心。
因为文教大臣洪堡给他带来一本书,是法国的《前进周刊》,里头强烈抨击普鲁士的专制主义,同时提及发生在汉诺威的事,顺便称看起来自由的莱茵不回应学生们的正当要求,“也是一丘之貉”。
谢绾心里“咯噔”一下,他看了看落款,这可是尊惹不起的大神。
洪堡当然不知道这里头的前因后果,他还在念叨着这个作者此前的经历,说是在法国写了很多针对普鲁士的攻击文章,被驱逐了好几次,是个很麻烦的刺头。
洪堡还提到,普鲁士国王已经要求法国政府查禁《前进周刊》,并且要求法国部长会议首席弗朗索瓦·基佐驱逐作者。随后这位作者被法国政府所派遣的流氓殴打,最终在4月遭到驱逐出境,搬到比利时布鲁塞尔。
另外,在此前后,这位作者还去拜访了从埃及运河项目上卸任回到莱茵,在内阁担任要职的费尔巴哈,他似乎对费尔巴哈的一些理论非常推崇,写了十一篇《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
谢绾打断洪堡的絮絮叨叨,
“学者们喜欢发表各自意见,就让他们说去吧……我的意思呢,辩论归辩论,还是要让社会树立‘实践是检验真理唯一标准’的意识,不要陷入空对空的逻辑游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