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屋外敲门声传来。
石观无力地睁开眼睛,揉了揉,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前。
他下意识地想问是谁,却诡异地停不下脚步和动作,搭手就放在了门栓上。
大门敞开,屋外一片寂静。
是深夜!
大半夜的,也不知是谁敲门,扰人清梦。
他暗自骂道,复而回到床上躺下。然而下一刻,那敲门声再度响起,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敲门的频率和力度都比先前大了那么一分。
是谁那么无聊,跟我做恶作剧!石观心中有了些不耐,起床打开了门。
屋外依旧空荡荡的。
他皱眉扫了四周一样,迈步就想跨出去,想了想,却是合上了门。
嗒嗒嗒——
咿呀一声,早就待在门后的石观猛地打开了门,这次没有扑空,只见一道人影正站在不远处,夜色中,朦胧的灯光洒下,本不至于看不清四周,可奇怪的是,那人影却看不清面目,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衣物安静地站在那里,和他相隔不过数步远。
石观张了张嘴,想要开口,却猛地发现自己似乎被什么紧紧地压着胸口,又有什么压着后背,不能言语。
然后一股无形的力量凭空从后面撞来,像是撞钟一般,不断地把他往屋外撞去。
那人影忽地动了。刹那间来到他的面前,模糊的面目也似乎变得清晰了一些,隐约间可见一个恐怖的脸庞照着他的脸上印来,蠕动的嘴巴张开却似一个幽深不见的巨口——
世界一片黑暗,伴随着的还有无尽的压抑和痛楚,似乎血液在这一刻彻底沸腾了一般······
“你家的娃是着了那怪异的手段,血液受污,这种程度的污染虽然一时半会不至于致命,但——却也不可逆转——”说话之人语气微微一顿,随即便是一声长叹,“你家的娃如今也成年了吧!”
“是的!”接话之人声音凝重带着一丝伤感,“我知道怎么做!”
“知道就好,这是村里先辈们定下的规矩,希望你能理解!我这里还有些符纸,对于娃儿的伤应该会有些作用······。”
脚步声远去,没过多久,又有一道脚步声临近,在石观身边静立了片刻,随即离开,不多时,就传来一阵合门声。
这是哪?
我在医院了么?石观睁开眼,只感到四周都充满了深深的恶意,像身处泥沼之中。
他剧烈地喘了几口气,忽地想起先前的梦,不禁心有余悸。
好恐怖的梦。
印象中,自他成年之后就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了,只是这个梦好像过于清晰,如同发生在真实之中一般。
他下意识地扫了四周一样,脸色微微一变,这里的环境,并不是他的租房,也不是他以为的医院!
而这时,他脑海一热,一股热流涌来,刹那间,剧痛袭遍全身,一个陌生的记忆在他的脑海中一遍遍闪过······
许久,他猛地低下头,目光中残留着莫名的光芒、疑惑、恐惧······
他,居然穿越了!
人影踉跄地提着陈旧的油灯走来,微微晃动的光芒印照着的一张满是疲倦的脸,在这夜色中显得有几分阴森恐怖。
他把油灯轻轻地放在桌上,随即对着床上的石观说道“醒了么?感觉怎样?”
“还······还好!”石观语气有些断续,情绪还未曾完全平复过来。
“嗯~好了那就下床吃东西吧。”
来人放下拄在腋窝的拐杖,伸手在腹部的衣物袋子中掏出了几块干硬的面包,放在桌上的盘子里。
见石观不为所动,目中掠过一丝担忧,“怎么?还下不来床么?”
“不是不是!”石观不想他误会,连忙下了床,只是全身无力,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