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不同意。”
苏铭光虽然是有点像书呆子,但他又不是煞笔,区区一个不值钱的上门女婿,现在要苏家用二千两买回来,他一千个,一万个不同意。
不就是上门姑爷吗?大不了再给她找一个就是了,要知道二千两,就算是买上门姑爷,也能买上百个啊!
这百花楼莫非是疯了不成?
苏半阳带着着急之色道“大老爷,您是不同意,可……可耐不住小姐已经与百花楼签订了买回协议,价格二千两。”
“小姐现在已经在去账房的路上了,大老爷可要快点阻拦了,不然小姐把钱取出来,那就真的一切为时已晚了。”
“快带吾往,奕欢如此冲动,当真糊涂啊!”苏铭光连忙走了出来,苏半阳快步跟上。
账房内,苏奕欢脸色阴沉的看着管账的刘正风,刘正风一副三十出头的样子,斯斯文文,写的一手字非常的工整有序。
此时被苏奕欢瞪眼看着,他身躯隐隐有些颤抖,唯唯诺诺道“小姐,不是小的不放钱,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难道我苏奕欢的身份还不能领二千两?”苏奕欢沉声道。
“小姐,您就别为难小的了,太老爷说过,超过一千两的钱必须得到他的同意……”
刘正风十分为难,他能在这个年龄成为苏家的账房先生,虽然有依赖他叔父刘畅这苏家大管家身份这层关系,但他也不敢随意决策苏家钱财的来去。
“爷爷这边我来说,你先把钱给我取来就是了……”
“我……”
“奕欢侄女,胡闹。”苏铭光赶来现场,气息有些不稳,大口喘息着哼道。
“大伯?”苏奕欢略微疑惑,转尔不解地问道“大伯不是正在温书以待科举,今年欲登乙榜,金榜题名,成举人老爷吗?”
“哼!吾虽潜心苦读,温书迎考,但也不是个瞎子聋子,汝个疯丫头,竟然来账房领二千两白银,就为了赎一个上门姑爷,汝真是不可理喻,不可教也,愚不可及……”苏铭光缓过一口气后,气呼呼的冲着苏奕欢连连教训。
苏奕欢脸色微变,皱了皱眉头,淡然道“大伯,我现在在苏家,难道取一笔钱都要经过你的同意?我还是不是苏家人了?这苏家是谁打拼下来的?我只是在取一份属于我的东西,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汝,汝是吾侄女,父在叔不管,父不在叔伯代管。吾三弟天妒英才,英年早逝留下个混乱不堪的苏家,若非吾出手代理家族生意,为家族鞍前马后,鞠躬尽瘁,家里又岂能安稳下来?”
“吾并非想插手管你的闲事,但今年陶瓷生意做不成,一年便令我族亏空几万两的进账,汝……怎么这般不识大局,为了个上门赘婿一次便取二千两为其赎身,吾岂能应允?”苏铭光喘过气后先是自夸一下自己,继而开始埋汰苏奕欢,不识大体等。
苏奕欢脸上带着不悦之色,这大伯还真能给自己脸上沾光。
苏家自从她父亲离开后,已经不足以跻身进入苏州城大世家之列了,现在还能维持个世家地位,还是她父亲留下的人脉起到的一点作用。
不过人脉的人情用多了,渐渐地别人也就不欠苏家的了。
而苏家要想真的再恢复当年苏州城大世家之列,首先得让苏家的生意再次振作起来,不然,久而久之,苏家将彻底沦为过去。
苏铭光不过是个多读了几年书的书呆子罢了,生意上的事情,一窍不通。
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近些年他大包大揽苏家的生意,接近大半已经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苏奕欢虽然是一介女流,但对这大伯早已经不爽了,先是给她安排一桩乌龙婚姻,又暗中夺取本该她继承的财产,一来二去,内心早已经愤愤不平。
借着这次机会,苏奕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