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渡劫,渡的是什么,闹剧还是笑谈。
你应向我行礼,免你跪拜。你再不甘,也是要行的这礼。你说这是不是笑谈,南星灼灼看着台下人。
书中总讲,爱一人,卑微些,总似飞蛾扑火。
两厢情愿,门第之见,为了相守受尽苦难,感动上苍化为双蝶,千百来奉为佳话。
不知感动了多少书生小姐,奋不顾身。
还有那一厢情愿,不愿放手,伤人伤己。
可不论哪一种,后人评说免不了,按斤来算,衡量你我付出。
如果相爱,付出的多便能多爱,世间哪来那么多痴男怨女。
不知哪个写书人路过,心中暗自思量了一番。脑补什么悲欢离合,阴差阳错的巧合。
什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什么飞蛾扑火。
我见你的容颜倾国倾城,无人可相比,我贪恋这皮囊。眼中再无他人,就连梦中也只有你这容颜。
你出现的恰是时候,我正好需要一个肩膀,你借我肩膀顺便帮我遮了这雨,随手赠我一花枝。
这良辰美景,便误了终身。
书中写不完这爱的模样。
南星爱萧归锦吗,自是爱的,不爱又何苦纠缠。
但爱,不代表我情愿给你这心。
我爱你,愿倾尽全力待你。
你说我心如死灰,几度寻死。救了心爱之人离去,不应是理所应当。
说不定还要应景下一场雨,后人争先唏嘘这离别。
可我不是,我不愿。我南星的灵魂一定要自己掌握。若给了这灵魂,生死由不得自己,甚至我都不能控制自己。
全交于他人,我生性凉薄,我不愿。我控制不了这生死,只想控制住自己。
“南星,你的灵魂是住在心中。可没你这心,萧归锦就要死了。”白英说道。
“我只是凡人,生老病死都能困死我。他,想恨便恨。”南星转身,衣袖随风而起。遮住了南星半面脸,也吹干了这脸上眼泪。
“罢了,强求不来。什么时候萧归锦魂飞魄散,我让人给你带个信。”白英如此说道。
“不送。”
“当真凉薄。”
白英离去,南星怔怔的坐了好久,唯有苦笑。
提笔写了些什么,拿起衣袖的刀,刀已出鞘,一刀刺了自己,结束了这凡尘。
这时,风不再懒洋洋的吹,花不再诗情画意的飘。风直接卷起了没有呼吸南星,飘于半空。
一束金光落在南星心脏,南星瞬间变了模样,好似不染凡尘。
天界那渡劫的钟响了又响,南星渡完了这劫。
这边,南星写的那纸在风中飘了有飘,还是没有离开这方寸之地,落在了这染血的刀上。
你我终究,还会再见。
六界,只有死人才不会变。
就算地狱的鬼,时间长了,这模样还是会改的。
南星仙子,我在这万丈深渊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