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楠实在是不想去看,走离了一旁。
弈锘不想打击他,却还是明晃晃的说了实话“坐上那个位置你会有何作为,别提你这副身子,但凡你看我的样子,”时不待人,现在这不是什么好位置,没有一心逆转南弈决心的人,只会成为亡国之君被人唾弃。”
“你可是自认可以拯救南弈?”弈铠咳嗽着呵笑,他现在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个什么人,可是他败给了道德?“妄想着自己是救世主?”
“你作为将死之人自当没有压力,国若破灭,我们如何自居,你的母亲妹妹又如何自居?”她不是救世主,她只是不想窝囊的活着,她自出生就是来体验这个世界的,不是用来软弱的活着,她为她自己走下一大步。
未雨绸缪,弈铠想到此不再说话,也许是他仗着弈锘不会动女人,也许因为他只是个过继的养子,他心里只有自己。
他更恼怒此刻弈锘不自称朕。
“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给后宫省了开支。”要知道太后故意的难为她一切都要用最好的,可是一人享受够了,她来受罪。
乐言此刻推着轮椅进来,弈锘就此接过“我带你去看看一直想坐的皇位。”
弈铠自有自知之明,识时务为俊杰坐上轮椅。
只是没想到弈锘伸手去推,弈铠回过头去看她,看她那扶在椅背上的瘦骨指,马上又别过脸去。
“小时候我也曾这么推过你的。”弈锘有点心酸的想起了他们的年少时光。
弈铠继续咳嗽着,经过弈锘的话他想起来两人儿时的见面,“陛下的记忆真好。”
走道上的轮椅朝着牢门而去。
弈锘不介意他话里的讥讽,“可还记得你说的一句话,“读书是吸取更多知识,带你看世界,免你种种无知,让你分清善恶健康成长。”
弈铠愣着,他当时记得是看她帮他推轮椅的份上,有意提醒整日打瞌睡的她,教科书上的文字居然被她记在心里多年?
“瞧,我悟懂了骨,而你只知皮。”弈锘推着轮椅晃了晃脑袋。
“这么说来我多年前就输了。”弈铠再无力气说道,这些年是他怨天尤人变的黑暗了,反倒让这个智商不太好的赶上去了。
弈锘补刀了一句,“再还你一句话,“是你不愿努力,别人去努力。”
弈铠回过头看她。
出来外面的光线此刻有点刺眼,弈锘停顿了会才发现旁边的秦楠不知去了何处,回了等着她答案的弈铠“你当初跟我说的话,我如今已经是那个别人。”
时光匆匆,那年她还不懂努力是什么,平平庸庸拼拼凑凑幸得他们宝贵一言。
随着轮椅的走动,他们经历了长长的而高不见顶的深宫墙,来到了太极殿台阶旁的坡道。
另一处原来的牢房内,秦楠站在一间牢房聊天。
里头的是个年轻姑娘,她双手作枕二郎腿翘着一点都不斯文。
牢头已经看到这位秦大人先前已经跟一个老头子交谈过了,他不再听他们瞎扯。
秦楠站在过道耸直,丝毫不愿意去沾染一点灰尘,“你在此地待着耽误人生,出去做点有意义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