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站了起来,他一抖筋骨,通身的那副“老爷”气派霎那间又消失了。 就像朱翊钧观察的那样,张诚的一切生理症状都不是伪装,他的每一个举动,无论是赔笑、磕头还是感动流泪,都是如此得真诚而发自内心。 于是此刻他的脸上忽然又浮现出那种庸常而卑琐的神情,好像他生来就一向习惯于当奴才,毕生的志向就是唯诺着服从于紫禁城中的九五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