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能与任何一个个体相关联,否则就绝算不上‘大局’。”
“就以海贸与皇陵而言,若是总而概之,这两样的确听起来冠冕堂皇,似乎无懈可击,但是只要把其中的获益者和受害者从皇上降到普通百姓身边触手可及的人物,立刻就能引起极大的民愤。”
“比如说海贸,倘或我们直接去反对,当然得不到支持,可若是我们这样对那些普通士兵说,‘你们在这里受着苦楚为朝廷省钱,让朝廷把钱去投资开海,不想最终赚钱的还是那些脑满肥肠的商人和市舶司的小吏,而你们的家人呢?你们的家人只能沦为开凿胶莱河的役丁,或是为了一点微薄的薪水,去海船上冒着风浪之险,九死一生地当水手’。”
“反正朝廷的一项政策总有获益者和受害者,只要我们能时刻站在受害者的角度分析利弊,同时用这种话术把普通百姓都同化成受害者,并将获益者制造成受害者的对立面,我们便一定能获得我们想要的赞同。”
龚正陆听了,不得不感叹道,
“贝勒您对汉人的心理把握得真是太准确了。”
努尔哈齐微笑道,
“这不是汉人的心理,是人性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