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说,“太已真人乃开天元神,受万仙敬仰,就是老身我,活了万年之久,也未曾见过他老人家的尊容,太已真人造物普渡众生,本是心怀慈悲,岂料造化弄人,造的了物,却控制不了浮动多变的人心呐。”
听姥姥一番言语,站在一旁的白灵默不作声点点头,而后冥思苦想起来,这“灭灵曲”三字像是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如此熟悉的字眼,到底在哪里听过呢?
“白灵,你怎么了?”
鹰鹈见她沉默不语,心思重重,便关心的唤了一声。
“没什么,这灭灵曲三字,仿佛在哪里见过。”白灵挠了挠头,自嘲,“可能是我想多了。”
话刚落地,衣袖中引发一阵躁动不安。
白灵拎起袖子,才想起,这袖子中还有一位异类朋友呢。
如此折腾一夜,它怕是也要憋坏了,急着要出来吧。
“好了毛球,这么着急出来,那就出来吧,此地已经安全了。”
毛球听姑姑召唤,这才兮兮索索从袖中往外爬,一边爬一边埋怨姑姑的记性差,若非如此,才不要挑在这个时候现身。
谁让姑姑如此烂记性呢。
若不出来点醒她,怕是百年后她想不起在哪儿见过灭灵曲。
几人皆奇怪的望着白灵的袖子出奇。
直到毛球现出半个脑袋,白龙一吼一瞪眼,
“老鼠!哪里来的老鼠?”
本就嗓子粗胡子翘,这一吼,吓得毛球将露出的半个脑袋赶紧缩了回去,而后又从袖子中丢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团,便交了差一般,再不敢出来了。
“大师兄,你吓到它了。”白灵责怪白龙说话太大声了。
白龙团了一下领口,一副本人说话一向如此大声,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的样子。
白灵往袖子里看了一看,却是见毛球又缩至一团白毛瑟瑟发抖。
“那鼠,到底是什么?”
“它本是一只有灵性的鼹鼠,是西楣山一位朋友所赠。”
“你在西楣山还交上了朋友?”
“一孩童而已……”
白灵怕又引起一番是非争执,便没说那孩童是狼七烈的亲儿子。
“西楣山上能有什么好人!”说完白龙一脸憎恶。
白灵知道,大师兄因为十九师兄的事,还在悲痛气愤之中,对西楣山上的任何东西都恨之入骨,可西楣山上也不全是坏人,比如阿拓。
不过
他现在应该恨死自己了吧……
白灵伤心了好一会儿,蹲下身子,捡起被毛球从袖子中丢出来的纸团,慢慢打开抚平。
看着这纸上面画着一只玉勋,旁边几行鬼画符似的文字,瞬间恍然大悟。
这纸,不就是那日被关在西楣山密室,毛球从那间密室里偷出来的吗?难怪如此眼熟。
想不到毛球这小东西还挺上心,竟没舍得丢。
灭灵曲?
白灵如获至宝,将这残页双手递给姥姥,“姥姥,快看!这便是毛球从狼七烈的密室里偷出来的。”
云山姥姥接过这张皱巴巴的纸,看了片刻,确认道,
“果真是灭灵曲残缺的一页。”
“姥姥,如今,这东西被狼七烈所得,随随便便吹个灭灵曲便可以翻天覆地,这、这如何是好?”白龙又急着追问。
只见姥姥长嘘一口气,道,“解铃还须系铃人。”
“姥姥的意思是,请太已真人出山?”鹰鹈问道。
云山姥姥点点头。
这太已真人已隐退万年之久,早不过问天界之事,就算是他座下的弟子,也不敢轻易惊扰其清休,更何况,是妖界之事?
“可还有它法?”
云山姥姥又摇了摇头。
鹰鹈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