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流剑出鞘之光,在黑夜里划下一道长长的白刃,接着,他将那剑反转,对准自已的心口,一剑刺了下去。
心口一丝丝殷红透过云卷白衣晕染开来,剜心之痛加之心疾发作,无疑是雪上加霜。
只见冰若寒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外冒,他寻了一块平坦之地,慢慢盘坐下来,手心相向去感应那云母石所在。
……
……
一丝微弱晶莹的蓝光蛰伏在水中,一波三折的折射出来,恍惚间闪到了九木云香疲倦不堪的脸上。
她微微低头,发现脖子上那颗云母石出乎意料的发起了光。
她将云母石拿在手心里看了看,叹道“连你也感觉到小九此刻的落魄了吧。”
“是小九无能,连个山门都守不住……“
“连云雀都保护不了……“
九木云香沉浸在失去金丝云雀的痛苦中久久不能自拔。
听得珠帘外一声“姑娘可洗好了?”是方才将自己带进来的那黑衣女使。
九木闻声而起,迟疑了片刻,道“好了。”
从那朝湿阴暗的地牢一路行来,至今却不知身处何处,带路的两个小鬼不说,就连这黑衣女使都神神秘秘不肯相告。
也罢,是福是祸的都来吧。
自己现在这副模样,身受重伤,影单力薄,小命一条,任人取之。
此时,若真是有人想要了自己这条小命,怕也是无力还击。
想完,便从浴池中走出来,换了一身那黑衣女使为自己准备好的干净的玄色衣裳,这便由黑衣女使带着去往未知之处。
脖子上的云母石发出的蓝光越来越强,那蓝光被没在这玄衣之内让人不易察觉。
罗星殿内九转十八弯,绕过几根雕刻着人身鬼脸的支梁大柱,入一室,宽阔奢华。
“姑娘累了便在此休息吧。”说完,那黑衣女使便想退下。
“喂!”九木急忙拦在她面前,问“这是何处?”
任人摆布了半天,难道连知道身处何处的权力都没有吗?
“姑娘不必多问。”显然那黑衣女使半句都不肯对自己多说。
接着那黑衣女使便走了出去,在即将把门关上的一瞬间,她冲着九木云香笑了一笑,这一笑,却是阴森邪恶之相。
九木看了后,吓得一个激灵,此笑绝非善意,此人乃奸诈之厮。
看来,此地亦是不善之地,九木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将将想速速离去,却见那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来。
一个同样穿着玄色衣裳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只见他双手而背,昂藏七尺,魁梧健壮,腮边细须,眼神深邃。
他正直直的看着自己,威严之下带着几分谄笑,就这样朝着九木云香大步的走了过来。
九木警惕的往后退了退,问“你是谁?”
那男人放纵不羁的一笑,脸上还带了几分调戏之色“你猜我是谁?”
九木见他如此貌状温恭实为阴嘻之相,畏惧三分,遂细细一观,见他那玄袍之上,竟用金丝勾勒着玄鸟图案,三界人都知道,这只翱翔的玄鸟,被魔界奉为吉祥之鸟,而只有魔尊本尊,才有资格将这绣着玄鸟图案的衣裳穿在身上。
“魔尊桑坤?”九木一丝紧张与不安。
恍恍记起,那日自己昏倒在紫霞仙府大门外,便不知后事。
那玉禾与三师姐向来与自己不和,莫非是他二人将自己擒来此地关入地牢?
要打就打,要杀就杀,自己不过一小小半仙,干嘛还将这魔尊请了出来对付自己?
如此,杀鸡用牛刀,未免太小题大作了吧。
不待九木云香多想其它,只听桑坤冷笑一声,眸光在九木云香身上漂移游晃,道“和你娘一样聪明,一样是国色天香、世间少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