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嘛?”
“是!”长空答应了一声,带了四个人就拉走了呆若木鸡的慕容行。元又把大声的嚎哭憋了回去,哽在喉咙里酸得难受。侯聪还是站在原地,青松斗胆拉了一下,被一脚踢翻。
月升星移,他一动不动。
就这样过了五六个时辰。
已经是下半夜了。
风把白衣的衣衫吹到了侯聪的手臂上。
他猛然回头,发现白衣一直陪自己站着,虽然背对着他。
“你。”他说。
这时候白衣才转过身来看她,一抹温柔的,凄楚的笑。
他们中间就隔着两步而已。他竟然不知道,本来伤就没好的这个傻丫头,陪自己受苦到这个时候。
白衣迈过这两步到他跟前,直接拿袖子擦擦他脸上的泪痕。又双手把他的手握住。两只眼睛直看进他心里去,不舍得分开。
白衣的手凉凉的,软软的,也钻进了他的袖子。掏摸了好半天,也许是太笨,也许是不熟练,终于把他浸泡了药水的大手帕子拿出来,替他捂在鼻子上。
“又要谋杀亲夫了?我要憋死了。”侯聪嘟哝了一句。
确实,白衣不好意思地笑笑,因为她刚才整个把人家侯聪的口鼻都给盖紧了,根本就是刑讯逼供,没法喘气。她放开了一些。侯聪拿手去接手帕,“我自己来。”
“不要,我照顾你。”白衣说。
尽管她不会照顾人,可是,由她去吧。
侯聪虽然下了这个决定,也没想到这个大傻子又开始做傻事,拿了袖子去给他擦脸上的血。
这如果娶回家,可能很费绸缎。
“你哥呢?”侯聪没问三只毛在哪儿,而是问长空在哪儿。
“我哥疼你,所以也不管我了,让我陪着你。”她甜甜笑着。
“猴子也知道疼人吗?”侯聪苦涩一笑,身子骨终于松散了一下,能动了,迈开步子,拉着白衣的手,带着一脸血痕,方才回了客栈的房间。青松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内服的药,外敷的药,热水,棉布,新衣服。
侯聪由他摆弄着,摆弄了半天在抬头,发现白衣不见了。
“她呢?”
“兴许是睡了,给您叫吗?”青松小心翼翼。
“胡闹,哪有这样的,睡就睡了吧。”尽管有些失落,可是侯聪今夜到无心胡闹了。他甚至有种自己被慕容行惯了半辈子,才有心情在白衣的事情上、以及在所有的事情上作妖的感觉。
也许没了慕容行,鲜衣怒马纵横天下任意妄为的侯聪,也不再存在了。
他的精气神儿被抽掉了一半,以后,他不是从前的自己了。
侯聪收拾好了,嘱咐青松早些休息,倒在床上,轰然睡去。
元又派了四个亲信的兵士守在马厩外头。寅时刚到,白衣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那里。
“是大公子让我来的。”白衣说。
迷迷糊糊的慕容行听到了白衣的声音,睁开眼睛。
他被捆得紧紧的,因为元又怕他寻短见。
元又此刻正在对着荧光哭,就盼着独孤正快回来,好和自己一起求情。
白衣抽出短剑,割断了绳子。
“走吧。”
“什么意思?大公子让你来的吗?”
“我自己来的。”
“哦。”慕容行有些失落。
因为他一动不动,所以绳子虽然断了,却还在他身上,白衣跪下来,给他往下解,一边解绳子,一边把长空那里听说的慧娘的苦心,讲给他听。
“你懂吗?她宁愿冒险跳江,也不想置你于不能回头之地?你又懂吗?我哥哥知道了你给大公子和我下药,都没当回事,除了把药换过来,压根没想告诉大公子。我哥把你当自己兄弟才会这样,一点都不计较。你走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