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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事宫中的份历,还有郡主的封号哪。

只因爷品行不端,才闹到如此,荣国府多了一个再也不好露面的郡主,爷就成了个死了老婆秦氏都不能续弦的了,只能被迫娶了平妻许氏,如今只能与奶奶在这小院做了野鸳鸯了。”

尤二姐又问道“哪秦氏在荣国府过的日子如何?”

鲍二家的又道“荣国府的日子还能查了,别说一个寄样的郡主了,就是别的亲戚的小官家的女儿,暂住哪里,不也过的要风得风的。

宁府的大姑娘还小,她正经是珍大爷亲妹子,因自幼无母,被老太太命太太抱过来,养这么大,和养个猫狗是的,也不尽心,就被荣国府要去了,如今的姑娘,那也是个霸王,莫说奶奶见面了最好奉承,就是他哥哥,爷的老子珍大爷见了,也恨不得跪着逢迎。

我们家的姑娘不算,另外有两个姑娘,真是天上少有,地下无双。一个是咱们姑太太的女儿,姓林,小名儿叫什么黛玉,面庞身段和三姨不差什么,一肚子文章,只是一身多病,这样的天,还穿夹的出来,风儿一吹就倒了。我们这起没王法的嘴,都悄悄的叫她‘多病西施’。

后来荣国府拉去养着,没半年,好的和个常人是的了。

还有一位姨太太的女儿,姓薛,叫什么宝钗,竟是雪堆出来的。每常出门或上车,或一时院子里瞥见一眼,我们鬼使神差,见了她们两个,不敢出气儿。

后因他兄弟外放做官,与林家一同外任了,她也养在荣国府,如今人也暖和了许多。”

尤二姐听不得吹嘘,笑道“你们大家规矩,虽然你们姑娘进得去,然遇见小姐们,原该远远的藏开。”

鲍二家的道‘这事自然,只是远远的看着,免得姑娘们用了每个人手使唤罢了。就是远远的看着,也觉得都是神仙人物啊。’

尤二姐才要又问,忽见尤三姐笑问道“可是你们家那宝玉,除了上学,他作些什么?

多姑娘笑道“姨娘别问他,说起来,姨娘也未必信。他长了这么大,独他没有上过正经学堂。我们家从祖宗直到二爷,谁不是寒窗十载,偏他不喜欢读书。老太太的宝贝,老爷先还管,如今也不敢管了。成天家疯疯癫癫的,说的话人也不懂,干的事人也不知。

外头人人看着好清俊模样儿,心里自然是聪明的,谁知是外清而内浊,见了人,一句话也没有。所有的好处,虽没上过学,倒难为他认得几个字。每日也不习文,也不学武,又怕见人,只爱在丫头群里闹。

再者也没刚柔,有时见了我们这些嫁了人的婆子,喜欢时,没上没下大家乱玩一阵;不喜欢,各自走了,他也不理人。我们坐着卧着,见了他也不理,他也不责备。因此,没人怕他,只管随便,都过得去。”

尤三姐笑道“主子宽了,你们又这样;严了,又抱怨。可知你们难缠”

尤二姐道“我们看宝玉他倒好,原来这样!可惜了一个好胎子。”

尤三姐道“姐姐信他胡说,咱们也不是见过一面两面的?行事、言谈、吃喝,原有些女儿气,那是天天只在里头惯了的。

若说胡涂,哪些儿胡涂?姐姐记得太妃没了,宁国府穿孝时咱们同在一处,咱们都在那里站着,他只站在头里挡着人。请来的和尚法师,没一个不厌烦他的。

人说他不知礼,又没眼色。过后,他没悄悄的告诉咱们说‘姐姐不知道,我并不是没眼色。我想和尚们脏,恐怕气味熏了姐姐们。’

接着他吃茶,姐姐又要茶,那个老婆子就拿了他的碗去倒。他赶忙说‘我吃脏了的,另洗了再拿来。’这两件上,我冷眼看去,原来他在女孩子们前,是个千可万可的,若是婆子小厮外人面前,就是个不找思量的。”

尤二姐听说,笑道“依你说,你两个已是情投意合了。竟把你许了他,岂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