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
工部会议室。
大唐矿业和大唐盐业两个公司的主要人员齐聚,接受李牧的洗脑……或者也可以叫培训。
先是大唐矿业,在李牧的主持下,入股的事情都已经完成了。但是随之而来的事情,并没有结束。虽然大唐矿业的股东有二十来个,但是主要说了算的,还是太原王氏,清河崔氏和赵郡李氏,其他的股东都只是三家的附庸而已。
矛盾爆的点,在于太原王氏。
太原王氏的太原集团,占据百分之三十四的股份,拥有一票否决权。而且,太原王氏占据地利。目前所有的煤矿中,朝廷允许开采的,只有朔州露天煤矿一处。这朔州,正是太原王氏的势力范围。而清河崔氏和赵郡李氏距离朔州遥远,根本就插不上手。
因此,两家提出要求,要在各自的势力范围内开矿。
相比之下,大唐盐业这边的问题要好处理得多。只是来索要李牧的制盐秘法而已,这也是早就谈好的事情,不算是什么麻烦。
李牧把他们聚集在一起,主要是为了说事情。但是大唐矿业这边的三家,像是商量好了似的,一唱一和,眼瞅着要吵起来了。
李牧把脸撂了下来。
“都闭嘴!”
李牧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视左侧大唐矿业的三个人。王珪身为宰相,自然是不会亲自到场,代替他来的是王普。另外两家则是各自在长安的负责人到场,清河崔氏的崔永仁,赵郡李氏的李应。
见李牧飙了,三人都老实了下来。这些日子一来,李牧主持两个公司的各项事宜,无形中已经培养出了威信,让他们不敢太过于放肆。
李牧敲了敲桌子,道“我很痛心啊,各位!”
“那日立下契约的时候,各位都看了吧?契约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公司!公司!公司!成立公司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盈利!盈利是怎么盈利?是各顾各的?你为你家,他为他家,这样做生意的?”
“鼠目寸光!”
李牧怒斥道,他指了指自己,道“你们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我把你们笼络到一处,成立公司的目的?”
见众人懵懂,李牧痛心疾道“白瞎了我这片心啊!”
“知道怎么赚钱才最简单快捷么?都给我记好了,记住这个词,垄断!”
“我的酒坊为何能日进斗金?因为只有我的酒坊,才能酿出最烈的酒!想喝烈酒,就只能买我的酒,这!才是赚钱的原因!”
“我帮助你们成立大唐矿业和大唐盐业,便是把这两个百姓都需要,每个人都绕不过去的行业,垄断了之后交给你们!你们呢?不思同心协力,把垄断维持住,反而各怀心思?我只问你们一句,如果公司散了,你们哪一家,敢放言担得起上百万贯的生意?”
“挣钱倒好,赔了呢?谁赔得起一百万贯,你站出来,拿出保证金,整个公司是你的!敢说么?”
李牧等了一会儿,鸦雀无声。
“没人说话了?”
李牧摇了摇头,道“以后不要做这种黄口小儿才会做的事情,没有脑子的吗?切记住,公司只有一个,你们都是股东。公司挣钱,你们才能分红,各自为政,赚不赚钱且不说,是契约所不允许的!你们要是看过契约,就应该记得契约的最后一句话,签了契约之后,谁要是违反……祖坟爆炸呀,各位!”
六道目光瞬间瞪了过来!提起这事儿,众人心里就憋气窝火。李牧这厮损就损在这儿了,他那日借势,让众人稀里糊涂地把契约签了,手印也按了。等到众人拿着契约回家一看,在契约的末尾,用特别小的字,标注了一行。本契约天人共鉴,若要违反,祖坟爆炸。
还说别人黄口小儿,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就不黄口小儿了?
大唐矿业的三个人都老实了,不管这契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