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知恩喃喃自语“庶子女都很凄苦的,女儿还好些,长大了就嫁人了,若是儿子,以后可怎么办——”
“呿!”李牧翻了个身,大手一搂,把李知恩整个搂进怀里,在她额头亲了一口,道“我李牧的子女,无分嫡庶。别人一份家当,我李牧十份二十份,男男女女都有份,日子过不好算他们自己的,全都有,瞎操心,好了,睡觉,就算你想生,也是后年的事情,着什么急呀。”
李知恩怎能不急,顿时急道“不是等我明年及笄就行了么——”
“怀胎不得十个月呀?”
“哦……”李知恩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往李牧怀中挤了挤“忘了。”
“睡了——”李牧抓起手边的衣服丢了出去,带动的风把蜡烛熄灭了。屋子暗了下来,李知恩也依偎在李牧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
两仪殿。
文武排班站定,新一天的朝议又要开始了。李世民今日的心情看似很不错,龙行虎步而来,端坐于龙椅之上。众臣参见,免礼平身。
“众位爱卿,今日朝议之前,朕要宣布一件事情。哦,两件事。”
“第一件事,朕已经收到了高昌国主鞠文泰的请表。鞠文泰携妻、子来朝,已经在路上了,此事重大,礼部。”
礼部尚书虞世南出班,高举笏板,道“臣在。”
“朕就命你全权负责此事,一定要招待好高昌国主一行,不可有半点失礼之处,损我大唐威仪。”
“臣请陛下放心,礼部上下,必确保万无一失。”
“爱卿办事,朕放心的很。”李世民挥了挥手,虞世南回班,李世民又道“还有一件事,按说不在这里说也行,但朕还是说了吧,也不瞒着众位爱卿了。不过这件事,朕意已决,就算有人反对,朕也还是要做。朕已经下旨,追封逐鹿侯李牧生父李敢为马邑县男,建祠堂,享祭祀,众位爱卿,以为如何呀?”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心里都想,您都说‘朕意已决’了,都说‘反对也要做’了,还如何什么?
此事于礼不合呀!没有先例呀!根本就是不可行的呀!这是昏君才会做的事情呀!但是现在谁敢说呀?
就在群臣腹诽之时,一个熟悉地声音响了起来。
“咳、咳咳咳……”
魏征。
李世民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这老东西不是病的要死了么?怎么今天来了?
魏征颤颤巍巍站出来,举起笏板,道“陛下,此事于礼不合,断不可行!”
“魏征,你不是病了么?”
“臣已经好多了,多谢陛下挂怀。臣身为御史大夫,如何能天天躺在家里养病,臣今日能下床,便来参加朝议了。”魏征面色惨白,看得出还没好利索,但是他的目光依然炯炯,让人看了就非常讨厌。
“陛下,逐鹿侯的父亲,据臣所知,只是军中一执戟长。未有大功在身,也非皇亲国戚,无论如何,都当不得追封二字。若陛下一意孤行,则礼数崩坏,为天下人耻笑,臣以为,有辱陛下圣明,还望陛下深思之,收回成命,为时不晚。”
李世民定定地看着魏征,心里暗道怎么就这么倒霉。朕就是没看着你,朕要是看着你了,朕都不说这事儿。事实也是如此,李世民决定说这件事,就是以为魏征不在,而朝中其他两派,长孙无忌也好,王珪也好,如今都不敢得罪李牧,说了也是无妨,好落得一个清楚利落,不背后行事。
偏偏就赶上魏征了。
这咋办?
魏征说得没毛病啊,句句在理啊!但是这件事情,可是自己上赶着给李牧的,人家推辞好几道,盛情难却才接受,如今打退堂鼓了,脸皮还要不要了?
李世民把心一横,道“魏征,此事朕已经说了,朕意已决,你听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