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说完,看着二人的表情,道“听了小子的解释,二位大将军觉得如何?”
李绩思忖了一下,道“若按你说的,倒是可行,只是我不明白,泥孰不会看不出来,他如何肯答应?”
“这倒是简单。”李牧笑道“一来,他的性命,现在还掌握在我的手里,在投名状没有拿来之前,我不可能放他走。再者,泥孰本就心向中原,这一点从他的部族大多都会说汉话就能看出来。第三,肆叶护刚死,西突厥再度面临分裂,他急需一个强援,来稳固他的地位,否则他这个大可汗可是坐不稳的。”
李牧分析得清清楚楚,李绩也无话可说,侯君集在谋略上,一直都是佩服李绩的,虽然他的嘴上从来没承认过。见李绩不说话了,侯君集也没有异议了,只是说,要立刻发一封飞鸽传书给李世民,告知这边的一切,他身为兵部尚书,这是他的职责云云。
李牧心里明白,这是推卸之举,但他不在乎,与答应张勋的事情相比,这点冒失之罪,根本就不算什么事儿了。
这边议定,随即李牧便放泽陂和两部的使者离营,傍晚时分,三部的六千人马出山谷,从唐军大营前匆匆掠过,在苏烈的带领下,往南寻找吐谷浑天柱王的大营去了。
次日凌晨,营外人嘶马鸣。李牧、李绩、侯君集、泥孰一齐来到营门口,只见营门前数千突厥骑兵,不少人的腰间,都挂着一颗人头。在泽陂的一声呼啸之下,排在前面的人,把人头丢在地上,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旁边还有一个人在记录,不一会儿便是上千个,堆积成了一个小山。
李绩看向李牧,轻声道“这是……”
“我答应他们,一颗人头,一坛三杯倒。”
这时泽陂拽着一个约莫五十上下的华贵老者过来,让他跪在地上。他看向泥孰,恭敬施礼道“大可汗,吐谷浑的天柱王已经擒来!请大可汗示下!”
泥孰看向李牧,李牧则瞥向旁边的苏定方,苏定方点了点头,然后一招手,他的手下便押出来五名特意留下的活口,用手抓着他们的头,扒开他们的眼睛,让他们看着他们的天柱王。
李牧微笑起来,拔出尚方宝剑,展示给泥孰看“泥孰大可汗,和认识此剑么?”
泥孰当然知道这是尚方宝剑,但还是配合地装作不知,茫然道“还请逐鹿侯赐教。”
“此剑原名七星龙渊剑,乃是上古诚信高洁之神剑。传说是由欧冶子和干将两大剑师联手所铸,距今已有千年了。太上皇得此剑,天下义士景从,盟誓效忠,遂夺取天下。皇帝陛下登基之后,因其大孝,避讳太上皇之名,改称‘龙泉剑’,封为尚方宝剑,持此剑者,皇权特许,代天子而巡守四方,有先斩后奏,生杀予夺之权呐。”
泥孰满脸震惊,连忙行礼。李牧笑容满面地扶起他,继续端详龙泉剑,感叹道“我得到此剑之后,深深感受到了皇帝陛下对我的殷殷期盼,实在是圣恩隆重,万死而不能报答呀。当时,我便做了一首诗,以表心意,不知大可汗可想听一听么?”
“听闻逐鹿侯诗文双绝,自然是想听一听的。”
“好,那我便吟诵一遍,与君共勉。”
李牧举起剑,深吸一口气,吟道“三尺龙泉万卷书,上天生我意何如。不能报国平天下,枉为男儿大丈夫!”
“好哇!”泥孰连连赞叹“好诗句啊,言简而意赅,尽叙平生之志,不负皇恩浩荡,侯爷真乃大丈夫也。”
“好说好说,我也苦恼于我的优秀、”李牧笑了笑,忽然把尚方宝剑塞到了泥孰手中,泥孰一愣,赶忙挣扎,但他受过重伤,哪里能挣脱李牧的力气,还是把剑拿在了手里。
“侯爷这是何意?”
“本侯见大可汗心向往之,便想成人之美。大可汗何不也做一次大丈夫呢?吐谷浑狼子野心,妄想挑拨大唐与突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