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难说的很……
多少无背景无财势的,想进入书院,结果却都成了后山的枯骨,凭添后山凶名。
而能够通过后山的那些人,倒几乎全都是本来就自幼接受调教,根基扎实的,人家从后山进入书院,也不是因为前门进不来,而是因为从后山入书院,更容易闯个名声出来!
如今的方寸,不比从前,想从后山进入书院,实在是……
……
……
望着张世贤的表情,方寸心里也不由轻轻叹了一声。
若在以前,自己想进书院,张世贤怕是会主动帮着跑前跑后吧,但如今,那推拒之意,却几乎要写在脸上了,这样想来,想请他帮着进个书院,都做不到,又如何借势去震慑老朝?
又如何阻止十二连环坞落在老朝手里?
简单!
……
……
“小侄还忘了一件事……”
轻叹一声后,方寸忽然笑了起来。
一边笑,一边将怀里的匣子轻轻推到了张世贤的面前,笑道“家兄曾经吩咐,自己出身白厢书院,受诸位座师大恩,却又不曾回报,心间有愧,如今家兄已逝,总要了了他的心愿,所以今日小侄便带来了一份薄礼,望以家兄之名,赠予书院,以全家兄谢师之恩……”
“嗯?”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张世贤微微皱眉,慢慢打开了匣子。
旋及,他脸色忽然变了,认真扫了一眼,急向方寸问道“这是?”
“城外十二连环坞一应的商契,地契,以及各方生意的账簿,商号往来……”
方寸笑着道“自今日起,十二连环坞,便是书院的!”
……
……
张世贤死死的盯着那匣子里的商契,呼吸都有些粗重了,着实盯了好一会。
方寸面上笑意更浓,端起了茶饮,稀溜溜喝着。
半晌,张世贤才缓缓转头,望着方寸“既如此,直接给了书院便是,为何要我转交?”
方寸放下茶盏,笑道“自是因为张师对家兄恩重如山,小侄也更信得过张师!”
张世贤的脸色变得更为阴沉,但过了好一会,却又忽然渐渐变得明朗了起来,再过一会,已经堆起了满脸笑容,最后时甚至直接哈哈大笑了起来,指着方寸道“你啊你啊,好你个方二,好你个方寸,人皆说你不如令兄,以我看,你倒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罢了!”
他慢慢合上了匣子,道“你想什么时候闯后山?”
方寸忙起身,深揖一礼,道“小侄哪里懂,还请张师指点!”
……
……
“我的一品雪龙丸呐?”
“回老爷,二公子拿去送礼了……”
“我的红玉狮子雕呐?”
“回老爷,二公子拿去送礼了……”
“我珍藏的三百年梨花陈酿呐?”
“回老爷,二……”
“那不是二公子,那就是个败家子,看我不打死他……”
“……”
“……”
方寸回到府里时,正见方老爷手持扫把,满院子里转着要打人,心想这又是谁惹自家老爹生气了,便抄着两只手凑到了方老爷子身后,伸着脑袋道“爹,今天要打谁呢?”
方老爷子吓了一跳,回头看到了二儿子,急忙收了扫把“儿啊,吃饭了没?”
“一大早出门,没顾上!”
“那快往厅里去,你娘给你煮了雪梨胶呢……”
内厅之中,方寸胃口大开,喝了两碗雪梨胶,又吃了三个包子,还让厨娘切了一碟卤牛肉过来,方老爷子与夫人两个,则坐在了他对面看着,如今家兄已经下葬,丧事告一段落,但这悲意显然没有这么快散去,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