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球赛自然会衍生出赌球这项业务,久经商海沉浮的朱植怎么可能把这最赚钱的一项盈利核心业务让出去,那当然是开办的越大越好。
南京城里的青楼商人们做梦可能都没有想到,击败他们的不是同行,而是跨界。
朱高燧便是所谓‘皇明宗亲队’的队长,今天这一场球赛没有宗亲队的事,是他们老对手‘大明武勋队’和‘应天府队’的焦点战,当初这场足球联赛草创的时候,本只有宗勋这么两支队伍,而经过几个月的发展,南京城里各种赞助五花八门,那些本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青皮混混摇身一变,都成了球员。
现在的联赛队伍,从两支变成了十几支,但实力最强的,依旧还是宗勋两队,毕竟身份在这里放着,别的球队实力再如何强,他们踢得时候也要留存一定的‘默契’。
“有什么好看的,又是一场默契球呗。”
球场两边的看台上,朱有燻站在朱高燧身旁不屑的一撇嘴“又是一场经过九十分钟艰苦鏖战之后,以武勋队的大胜为告终。”
球场边立着一巨大的座钟,这都已经是工部早几年的科研成就了。
准确来说应该是宋朝的科研成就,工部的工匠只是在先辈的肩膀上再走一步而已。
“不一定。”
朱高燧缓缓摇头,吐口道“你别忘了,上个月两队踢过一次,当时那场比赛,这应天府队的队长被杨晨那小子一脚铲伤了腿,到现在床都还没法下呢,他们有仇。”
球场上踢球,伤筋动骨自是常有的事,就连断腿这种恶劣至极的伤害也不是没出过,只能说相对克制。但踢上头的时候,肾上腺素一飚,谁还管你天王老子。
“他们还敢还手?”
朱有燻是不信的,但身后的兄弟跟了一句话却让他不得不信。
“孤压了五十万两,买武勋队赢不下来。”
朱有燻回头,是秦王朱尚炳。
“秦王兄好大的手笔。”
朱有燻啧啧赞叹,而后便明白了朱尚炳话里的意思。
有这五十万两银子托着底,应天府队就算想放水也不敢的,他们不敢得罪武勋,难不成就敢得罪更有势力的宗亲了?
新仇旧恨加上有人撑腰,那就摆开车马,正面怼一场吧。
几兄弟还在闲聊,那球场之上,代表比赛开始的尖哨已经响了起来。
两支泾渭分明的球队迈开了奔跑的步伐。
没有战术,连教练都没有,两支球队也不懂哪个叫联防、哪个叫策应。
他们遵循着最原始的战术,抢到球,送进对手的球门!
除了守门员,大家都是十个前锋,也都是十个后卫。
这种打法和拼抢,哪里可能没有冲突火气。
武勋队的临时队长,武定侯郭兰才刚刚抢下球,还没有来得及带上两步,就被一名对手顶翻,摔了个四仰八叉。
这已经是他本场比赛多次丢失球权了,而抢他球的人,郭兰早都打听过。
应天府衙门一个小文书罢了,最最下层的公员了。
就这么一个小人物,却敢在一场比赛中,如此不给他堂堂武定侯面子?
屁股上的疼痛让郭兰更加恼羞成怒,眼瞅着这小子抢下球要离开,他便在身后,一脚蹬在后者的小腿上。
结果自然是后者应声倒地,而后郭兰就听到了一声尖哨。
他犯规了。
怕什么,大不了一张黄牌呗。
郭兰从地上爬起来满不在乎,他就不信裁判敢给他罚下场。
果然,应天府一大帮人围住裁判,但当值裁判却丝毫没有动摇他只出示黄牌的态度,并没有要将郭兰罚下去的想法。
这一下,球场里的冲突更严峻了。
但围着看球的几千号人可是兴奋的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