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外,一道人影大步而入,径直站在王昊身侧。
镇南王刘炳权可见人皇不拜,足以证明他在朝中的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皇兄。”
天乾王拱手,略微有些恭敬,因为镇南王不仅拥有皇室血脉,而且在九宫境中走出了很长一段距离,实力深不可测。
不过一旁的未央王对此却熟视无睹,他自诩是皇室正统,一向看不上镇南王这样的旁支血脉。
“数年未见,镇南王神威不减当年。”
天武大帝赞叹道。
“我已逐渐跌落巅峰,反倒人皇短短七年就修行到了这一步,可喜可贺。”
镇南王回应,他这话也并非全是自谦。
因为幼子之事他于七年前大闹上京城,而且曾和天武大帝有过短暂交手,所以跟其他人相比,他更清楚后者现在的实力已经远胜当年。
“不知镇南王今日突然到此所谓何事?”
天武大帝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此次入京我为两件事而来,其一是来为镇国侯道喜。”
镇南王看了一眼王昊,不知是不是想到自己的幼子,眼神有些落寞。
“赐封镇国的确是朝廷大事。”
天武大帝点了点头,继续道:“不知镇南王所说的第二件事又是什么?”
“其实此事我早已上奏过,不知是否因为被三公拦下,所以未曾被人皇看到。”
镇南王轻声道。
“竟有这事?不过前段时间我一直在闭关,将朝中大权交于太子和三公,出关后也一直忙于其他事情,的确没有看到过镇南王的奏折。”
天武大帝眉头微皱,也不清楚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我也猜到是这个原因,所以重新手写了一份。”
镇南王从怀中取出一封奏折,交由李公公呈上。
天武大帝接过后细细观看,脸上的神情也越发难看起来。
良久之后,他才将奏折缓缓合上。
“人皇是否需要查证此事?”
镇南王询问。
“不用了,既然你已将此事写成奏折,想必证据确凿,更何况要求证也不算困难。”
天武大帝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那就请人皇决议吧。”
镇南王不再多说,奏折已经呈递,他今日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刘齐,你可知罪?”
天武大帝开口,眼神冷漠。
“父皇此言怎讲,儿臣何罪之有?”
太子心中一颤,隐隐已经猜到了镇南王上奏的内容。
殿内群臣眼观鼻鼻观心,不发一言。
“以一己之私迫害朝廷忠良,你说你无罪?”
天武大帝冷声道。
“镇海王专权跋扈,不听朝廷调令,拥兵自重,更勾结宗门,私通海外诸多岛国,我为太子,自然要为朝廷扫平乱党逆贼,问心无愧。”
太子反驳道,言辞犀利。
“镇海王对朝廷忠心耿耿,朕更是对他以兄弟视之,无凭无据就将一位亲王定为乱党,你好大的胆子!”
天武大帝怒斥,接着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刘齐心术不正,现革去太子之位,九凰王助纣为虐,念其不曾铸成大错,死罪可免,但永世不得踏足上京城半步,违令,斩!”
短短片刻他连下两道口谕,不仅剥夺了刘齐的储君头衔,更是将屠刀挥向九凰王,如此手段不可谓不激烈,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人皇,此事万万不可,太子之位关系国运,这些年刘齐监国,虽无大功,但一直兢兢业业,不可轻易做此决定。”
未央王脸色狂变,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