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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亢指着一旁殷红的一泓池水，有些骄傲地说道：“这是我龙族强者精血所化血池，沐浴其中，只要你能敌扛得住龙血侵蚀，便能从中吸取神龙之力化为血肉筋骨，使身体强度得到质的提升。”

林漠点了点头，心道这处血池倒是修炼混元诀的好地方，心中转念一想，还有许多疑惑没有解开，说道：“经历这三关的试炼之后，晚辈心中还有许多不解之处，不知前辈可否为晚辈解惑？”

角亢捋了捋自己的龙须，像是早就猜到了林漠会如此提问一般，故作高深地说道：“哦？说来听听？”

“是关于人族炼气士，我似乎从未听过如此说法，倒是......”林漠稍作迟疑，心想角亢这老龙不知活了多少年，应该知晓不少隐秘之事，接着说道，“倒是在前文明关于洪荒的传说里，有着炼气士的说法。”

角亢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不愧是当代轩辕剑之主，能知晓文明更替现象的人，当今应该不超过十人。在你说的前文明之前，确实有着洪荒文明的存在......”

林漠有些毛骨悚然，自己有小白的存在才得以知晓这般关于前文明的隐秘，难道说还有别人从前文明的各种遗迹中推测出了文明更替的现象，抑或是说，当今世界，还有其他如九凤这般前文明的幸存者？

角亢并未理会林漠的惊讶，他微眯着眼，思绪已经拉到不知多少万年以前，接着说道：“我诞生于天地处成之时，那是洪荒的年代，人族尚未兴起，那是各类妖兽争艳的岁月，当时的龙族极其兴盛，为万族之首。后来，人族通过观摩妖兽修行，以自身独有的智慧开辟出了修行之道，从而有了炼气士的存在，从此人族开始傲视群雄，以一族之力支配了整个洪荒文明......”

“女娲氏、伏羲氏、神农氏......包括你那轩辕剑的第一代主人，轩辕黄帝，都是人族炼气士中顶尖的存在，他们修为通天，是如同神祇一般的存在。当今的人族强者，根本无法匹敌当年炼气士皮毛。你们所谓的齐物之境，在洪荒的修真者眼中，大概也就是刚刚能入眼的水准，离真神之境还差得天远。”

林漠沉吟，说道：“那既然人族炼气士曾经历过如此辉煌的岁月，那为何没能一直延续下去？”

角亢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说道：“问题就在于太过繁盛，人族太过贪婪，打破了平衡。在人族称霸洪荒的岁月里，无数妖兽、灵草被捕杀至灭绝，当自然无法制衡住人族的发展，便有了让人族炼气士几乎绝迹的大洗牌。”

林漠大惊，说道：“究竟是什么力量能让当时如日中天的人族突然没落？”

“我也说不上来。我只记得那是生灵涂炭的岁月......神祇从天而降，有人称呼它为‘道’，有人称呼它为‘始’，总之，它是自然的化身，也是天地的意志。自那以后，万族寂灭，一切重归于初，为了制衡人族炼气士一家独大的局面，它甚至凭一己之力将天地间所有的元气凝聚成了晶体，于是天地间便再无元气可供修炼......而我，作为天地间唯一的真龙，在避开了霍乱侥幸保命的同时，也因为元气枯竭而陷入了沉睡。”

“而关于你说的前文明，因为没有元气的存在，我一直处在沉睡之中，了解甚少。我只知道有一天，天地间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元气波动，似乎所有源晶都崩溃了，精纯的元气再度充斥天地间，我才有了后来这段养精蓄锐的岁月。”

林漠沉吟许久，说道：“这么说，天地，亦或是自然，都有着自己的意志，一旦有打破平衡的现象出现，便会招致毁灭，从另一个角度讲，也是重生？这么说，前文明的覆灭，也与‘道’或者‘始’有关了？”

角亢点了点头，“我只经历过一次，对它也并不了解。但我并不认为是它的手笔，从现在人族的体质便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