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们如何耻笑,也不在意史册上会怎么记载她,贻笑百世。
但一想到古慕寒……不论他介不介意自己,信不信任都能心如血滴。还不如直接给上一刀来得痛快。
根本不可能答应!她得想办法逃离这个地方!
开瑛嬷嬷见凤臻沉默了半响,一双盛气凌人的眼睛从迷茫到疑惑,从疑惑到惊讶,从惊讶到平静,又从平静到迷茫,面无表情。
这样的反应她见得太多了,都是些自以为清高纯洁的大家闺秀,在知道自己身陷囹圄后所做出的本能反应,也是最后的挣扎。
早就习惯了。
偏偏就是这种有烈性的小娘子,只要调教得当,日后定会为院里挣大钱!因为她们并非来自寻常人家,本来就身怀绝技省了请先生授艺的开支,还能最大程度的保持着自己“金枝玉叶”的清高,不易被世俗侵染,更不会像那几个堂中开盘的下作胚子,年纪越大越是见钱眼开,见人都想上去蹭一蹭,讨点打赏。
若非念在都是这里的“老人儿”,早就让她们收拾东西滚蛋了。简直气死人了。
开瑛嬷嬷知道调教凤臻是在所难免了,但还是习惯性地问了一句,“可想清楚了?你是自己乖乖听话,洗白了给老娘接客,还是我让人带你去?”
听闻,凤臻擦了擦嘴角的血,冷笑道“做梦!”
“嘿!”开瑛嬷嬷怒气上头,指着凤臻厉声道“打打打,给我打!”
话语才停歇,仗棍已经“劈头盖脸”落了下来!如同惯性般,护卫们自己都能心领神会。
身上,腿上,胳膊,背部。这一顿“乱棍”打得凤臻惨痛无比,欲哭无泪。
她没有力气进行防御,只得满地打滚。然而,躲得过两仗三仗,却躲不过五杖六仗。每落在身上一下,比在苏家受家法时还疼痛很多。
可以推断得出他们都是专业的打手,而且经常施仗。手法之精准程度以至于全身每一处都有可能“吃”上仗棍,独独绕开了脸部。
这不禁让她又想起了先前的那两名女子,明明满身伤势,只有脸还是白净完好的。若稍有瑕疵,便是腮边沾染了抹尘灰。可想而知在这个地方,女子容貌得有多至上。
开瑛嬷嬷的声音再次传来,说的是“浪费老娘时间。早就说过让你们调教完了再来叫我,真是一点儿都不让人省心。我得去招呼客官们了,你们继续打,留一口气就行。哦对了,待会儿去把玉娘接过来,给这丫头验身。
年纪是稍微大了点儿,但穿着丫鬟衣服,应该还没被破身。验完以后记得汇报给老娘。”
男子的声音“好的。嬷嬷慢走。”
开瑛嬷嬷前脚才走,先前那唯唯诺诺,说话都细声细气的泼水男子,立刻换了副模样,凶狠道“给我继续打,别停下!”
……
不知过了几时,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柴房中再次被打了开来。
半昏迷的凤臻只模模糊糊看到一个身材略微臃肿,身高也不算高的人影走了进来。关门前,与准备跟进来的其他人说了句话,“你们在外面等吧。姑娘验身子,男人跟进来做什么?”
燃起烛火,朦胧中,是一个脸上皱纹与花白头发成正比的老妇人。根本不顾凤臻口头求饶,轻车熟路地扒了那身丫鬟装……
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傍晚时分。
开瑛嬷嬷似乎已经来了很久。她一手托腮,侧着脸听闻那个泼水男子对她说着什么话。一手曲卷着手指在桌上敲敲打打。毫无规律,像是只出于习惯。
手指旁的茶杯中早已见底,还有桌上茶壶盖子也打开着,在等着添水加茶。
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来,便不耐烦地一拍桌子,喊道“人呢?泡壶茶水也要老娘等这么久,都是吃干饭的吗?老娘养你们干嘛?”
喊完,一旁被打断话语的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