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疼惜与牵挂。
凤臻差点儿就沉浸下去。
轻咳了一声,她别过脸去点头,对地方官员道“那这位公子便是你派来助我的吗?为何要缉拿起来?”
几人互相对望了一眼,道“回太女帝,此人乃是我镇义庄的守庄人,也是衙门仵作,并非在职官员。至于缉拿……太女帝应该有所印象,昨夜他妄自打着官府的名誉入青楼哄抢神女。实在,实在是有损夜澜国官场颜面,难以启齿。遂而交给了太子殿下发落。”
凤臻挑了挑眉。
元靖还未开口,凌霜却突然又大叫了起来,“什么?仵作?张大人你好大胆子!不知道国法规定政堂之内不得雇佣女流吗?知法犯法啊!”
官员愣了一下,连带着其他人也叩了个首,“下官不敢!国法之庄严深重下官自当了然于胸,且也拥戴至上堪比性命,断不敢有任何违逆的行为。凌大人您冤枉下官了。”
“冤枉?你不知道墨苍耳是墨家二小姐吗?即便仵作一职并非朝廷合法官员,你敢说与衙门没有雇佣关系?”
“啊?女,女子?”
他们的吃惊反应过于虚伪了,在场人谁会相信同事多年的人,竟会糊涂到连性别是男是女都分不出来。
之所以让她一直以男装示众,该是方便于职责上的行事。
凤臻显得略微意外,不是因为此人性别颠覆,而是惊奇她竟也是墨家人?难怪昨日见过她之后,身体气力这块有着可见性的恢复。
她何时又给自己下药了?有意思。
“墨苍耳”不止不回避,一脸坦然地歪着嘴唇,挑衅似的盯着凌霜,看起来似乎并不畏惧他这个凌家公子,太子殿下身边的武侍。
道“霜公子,别来无恙。”
这次反而换做凌霜哑然了,默默转过身去,假装不经意迈着步子移动到凤臻和元靖身后,也可以理解为“藏”了起来。
凤臻挑了挑眉,瞎子也看得出这里面肯定有事儿!但仍不动声色,转而看向那些个,她最在意的人身上。
开瑛嬷嬷,及金缕院中的一干人等。
顿时,如临生死。
开瑛嬷嬷哭着喊着欲往凤臻面前爬,却被手持银枪的禁卫军给踹了回去。
喊的是她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有眼无珠,罪该万死等等。
凤臻自然恨得牙痒痒,恨不能立刻将此人千刀万剐。拜她所赐,被打断了腿,破了相,长歌女上,相思引!晚节不保到现在都不知道昨夜那人是谁?
现在好了,成了一个不贞不洁的女子,彻彻底底。自此之后,让她以何种面目去见古慕寒?去与他长相厮守?
话说回来,自己落到如今这步田地,归根究底还得算到苏家头上。
但若此刻追究,她深知仅凭元靖的身份还做不得主。太子殿下虽有无上权力,但不包括于随意处置一个朝廷三品官员。
得通过法门司起案审判,或者朝堂公审。
想到这儿,凤臻冷冷扫过一眼仍端正跪地的苏乘风,也懒得看开瑛嬷嬷一眼,道“宝小七何在?”
开瑛嬷嬷先是愣了愣,当即转动着眼珠子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将功赎罪的机会,指着金缕院道“在在在,被我关在柴房呢。”
两名禁卫军前脚才进入去拿人,她继续道“回禀女帝陛下,这死小子真是胆大包天了!奴家让他给女帝送碗参汤补气,却不想竟敢私自往里面下药!不过陛下放心,奴家已经替陛下教训过他了,保证他一辈子都会记得这罪,永远不敢再犯!”
听闻,凤臻瞪大眼睛,握着元靖的手不自觉收紧。尤其宝小七被抬出来以后,更是倒吸一口气。
全是仗棍击打过的伤痕,满身尚未凝固的血。他原本习惯性藏在袖中的左手,此刻便真的没了,连衣袖都没了……血肉模糊,甚至连骨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