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俗目光,不顾众朝臣礼待,足足站了三日多,风雨不惧,披星戴月。除了偶尔喝口苏弋送去的水来润喉,和背上的荆条歪了,伸手扶一扶,便不见有多余动作。
一两日不上朝,老皇帝起先还随他任性,但多日不上朝,实在不成体统。连他都看不下去了,当即派出身边御监昌淼,亲自带着口谕前来宣他回宫。
不止充耳不闻,更加坚定了他要等到凤臻原谅的决心。
然而这样长的耗时,对于他一个文人来说根本吃不消。身子渐渐变得颤颤巍巍,连站立都无法独自完成。
即将虚脱晕厥之际,突见苏弋和叶潇潇同时跑了出来,神色极其慌张,行礼哀求道“七殿下,您快去劝劝我家姑娘吧!她再这般下去,恐怕连墨姑娘都回天乏术了。”
听闻凤臻的消息,元靖即便已经虚弱垂下的眼帘再次大力抬起,急切道“臻儿怎么了?”
…………
几乎在两人和凌霜的搀扶下,一路跌跌撞撞疾步来到凤臻屋子附近,人还未靠近,只见屋门突然被大力打了开来,顿时浓烈的酒气随着空气蔓延出来。伴着声巨响,随后是一阵沉重且紊乱的步伐。
只见凤臻左手抓着元靖之前送给孩子的布偶小老虎,右手抓着个酒壶,酒气上头面色绯红,身形东倒西歪,步伐踉踉跄跄走了出来。
提步时不知是醉酒后控制不住腿部迈开步子,还是没注意到那一寸高小门槛,一绊,整个人生生摔到地上。酒撒了些许。
苏弋和叶潇潇想要上去扶她,却见墨苍耳也从屋中追了出来,暗自挥手阻止两人。之后,又看向凤臻。
她在看到布偶老虎时爽朗一笑,道不尽的柔情母爱。自己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大大饮了口酒后,又踉踉跄跄往后院走去。
从头到尾目光都未曾飘向过元靖等人方向。
这一景象惊呆了元靖和凌霜。即便日日在一起的叶潇潇和苏弋两人,也十分凝重不语,忧愁万分。
便是人们所谓的“意志消沉,作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