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那你是怎么熟识这里的公爵夫人的?”希瑞用翡翠般的眼睛看着杰洛特,“还要你,费恩,你居然知道公爵夫人的样子。”
“一定是叶奈法教她的。”杰洛特心想,他说道,“我说过了,我认识她,但不是很熟。顺便一提,关系也不算太好。但我认识这里的公爵夫人的配偶,或者说,配偶的候选人。你也认识他,希瑞。”
“谁?别卖关子了。”
“是丹德里恩。”
“没错,根据小道消息,公爵夫人正在与某位不知名的天才艺术家相恋。”费恩歪着头,他的耳朵被美狄亚从车厢里伸出的手臂轻轻扯着。“亲爱的,你怎么知道公爵夫人长什么样”
“丹德里恩?跟公爵夫人?怎么可能?”
“说来话长。我们把他留在这里,跟他的爱人做伴,我们答应会在返回时拜访他。”杰洛特长舒了一口气,因为费恩的存在,杰洛特的寻女小队伤亡并不是很大,他可以安心去面对丹德里恩了,宿命的剑刃被费恩强行拍弯了,“走吧。”
“去宫殿,现在?”
“我们又不去参加舞会。我们可以在马厩跟丹德里恩见个面。”狩魔猎人看了看希瑞的脸色,“我可以先去银行,去取点钱。你可以在广场和街道上找到很多裁缝店。你想买什么,想打扮成什么样,全听你的。”
“真好,你的钱够吗?费恩,快过来,你有钱吗?”
“黄金是世界上通用的货币,更何况我还跟我们的父亲兑换了一些。”
在锡安凡尼利银行,杰洛特申请转账,取了些钱出来。他写了几封信,交给几位准备骑马前往雅鲁加的急件信使,那位殷勤有礼的银行家邀请他共进晚餐,但他礼貌地拒绝了。
希瑞和费恩在街上看着来往的马匹,前一刻还空空荡荡的街道,而此时,就连马车车厢旁都挤满了人。
“我想今天应该是什么节日,”希瑞朝涌向广场的人潮点头示意,“要不就是集会”
杰洛特飞快地瞥了一眼,“不是集会。”
“哦”希瑞踩着马镫站了起来,四下张望,“这么说,那是”
“公开处决,”他确认道,“战后最流行的娱乐活动。走吧,我们用不着看这个热闹。”
“你说我们怎么走?”
他们要继续走根本不可能,杰洛特根本没办法带着马车挤开人群,他们被困在聚集于广场的人群中,没法前往广场的另一端。杰洛特转头望去,不由得咒骂出声,他发现他们连转身都办不到了,人们已经堵住了他们身后的街道。而人群像鲶鱼一样裹挟着他们,然后被竖立在绞刑架周围的长戟之墙挡了下来。费恩花了好大功夫才把马车牵到了前面,幸好凯尔比和另外一个马没有受惊,不然麻烦就大了。
“他们来了!”有人大喊道,人群听到呼喊,仿佛波浪一般向前涌去。“他们来了!”
人群发出的喧闹声仿佛大黄蜂的嗡鸣,将马蹄声和车轮声彻底盖了过去。因此,当那两匹马拉着的货车钻出小巷时,他们彻底吃了一惊,在货车的车斗里,正费力地保持平衡的人是那么的眼熟。
“丹德里恩。”希瑞呻吟起来,就连在车厢里的美狄亚都紧张了起来,她已经掏出法杖准备施法了。
杰洛特突然感觉很糟,非常糟糕。
“是丹德里恩,”希瑞用不自然的语气重复道,“是他。”
这不公平,狩魔猎人心想。太不公平了。这不可能。不应该这样。我真是又愚蠢又幼稚。我满以为忍受和经历了这么多,命运便会亏欠我。这不仅愚蠢,还很自我中心但我清楚这一点。命运用不着说服我,用不着向我证明,更没必要用这种方式
这太不公平了。
“那不可能是丹德里恩。”他盯着萝卜的鬃毛,空洞地说道。
“是他。”她又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