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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吗?”摄政之子问道。
“你还想走更好的路?”阿拉贡惊讶地问道,他所认识的波洛米尔可不是会因为道路艰险而退却的人。
“一条寻常的路,哪怕要从刀剑丛中穿过。”波洛米尔说,“这支队伍一直被领着走奇怪的路,并且到目前为止都是厄运不断,之前,我们违背我的意愿从墨瑞亚的阴影下穿过,结果蒙受了损失。现在,你说我们必须进入金色森林,但刚铎盛传这地极其危险,据说进去的人没几个出来,即便是出来的,也没有谁安然无恙。”
“你在说什么,波洛米尔。”小法师笑着说道,“你所说的安然无恙是指胖了几圈吗?我觉得只要不慌慌张张用剑指着别人,精灵是不会那么不讲道理的,我宁可相信是那些进入了金色森林的人类无理在先,所以他们才会在屁股上插满箭矢,犹如豪猪一般跑了出来。”
“你太刻薄了,年轻的巫师。”阿拉贡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转向摄政之子说道,“波洛米尔,但倘若智者之城中,人们如今诽谤洛斯罗瑞恩,那么刚铎的学识就衰微了。你想信什么就信吧,我们确实没有别的路可走了,除非你想回到墨瑞亚的大门去,或者攀上无路的山脉,有或者独自沿着大河游下去。”
“波洛米尔,告诉我,刚铎年龄最小的士兵是几岁?”小法师说,“我知道刚铎独自抵抗魔多,处境十分艰难,我想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许多年。现在刚铎的恐怕已经没有多少老人了,如果你有机会做个调查的话就能发现这个问题,而这带来的后果就是继承下来的知识一代比一代少,否则刚铎是不会忘记人类与精灵的情谊的。”
波洛米尔没有说话,他看了一眼费恩,心中思虑着小法师的年龄,刚才的话不像是一个少年能讲出的。费恩自然看出了波洛米尔的心思,他说,“或许我对于西部世界的了解比不上你的父亲,但事物的客观发展规律是必然的,就算我不知道具体情况也可以推测出来。”
“好吧。”波洛米尔不再看向小法师,他现在觉得巫师都是不正常的人类,他不知道的是,费恩正打算给他找个女儿,奈亚拉托提普的礼物放在他手里有些棘手,他打算将史塔克家的小狼改造后便放出去。波洛米尔无奈地说道,“那就带路吧,但这森林确实危险。”
“的确危险。”阿拉贡说,“美丽又危险。但只有邪恶,或者那些带来邪恶之人,才需要惧怕这森林。跟我来!”
他们又往森林里走了一里格多一点,便遇到了另外一条溪流,它从绿树覆盖的山坡急速流下,而这山坡向西爬升,通往山脉。他们听见哗啦作响的水声,飞溅下一处隐没在右边阴影深处的瀑布。幽暗的急流在他们面前匆匆横过小径,至树根间积成朦胧的池塘,打着旋汇入银脉河。
“这就是宁洛德尔溪。”莱戈拉斯说,“很久以前,西尔凡精灵就为这条溪流做了许多歌谣,我们知道现在还在北方唱这些歌,追忆它瀑布上空的彩虹,和水沫中漂浮的金色花朵。如今万物黑暗,宁洛德尔桥也已经坍塌。我要去洗洗脚,据说这希瑞能洗去疲惫。”
洛丝罗瑞恩这座森林在西部世界中有着许多传说,其中就包括他们眼前的这条溪流。
这条溪流的名字正是取自一位西尔凡精灵少女宁洛德尔的名字,这位精灵少女有着极为传奇的故事——当时的洛丝罗瑞恩的君主是阿姆洛斯,虽然宁洛德尔深爱这阿姆洛斯,但她拒绝与他成婚。这是由于阿姆洛斯是一个辛达精灵,而宁洛德尔对于辛达精灵和诺多精灵进入洛丝罗瑞恩感到极为不满。她认为正是这些外来精灵使安宁的洛丝罗瑞恩暴露在了中洲的战争与动乱之下,因此她离群索居,坚守西尔凡的生活方式。
宁洛德尔独居在一条河边,这条河在往后的岁月里被冠以她的名字。
后来因为炎魔出现在卡扎督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