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他们在费恩的魔法面前还能稍稍抵抗,现在却是惊恐地四处乱窜。有许多奥克和野人回头向后方张望。就在这时,上方的高塔骤然传出了海尔姆的号角声,洪亮又可怕,仿佛相隔数百年后,锤手海尔姆再次在这堡垒中吹响了号角。听见这号角的人无不颤抖? 后方的山谷中传来回声,一声响过一声,仿佛每座悬崖和山岭上都站着一位传令官,这声音震得山谷中碎石跳跃,许多奥克扑倒在地,用手爪捂住了耳朵。
待在堡墙上的人们站了起来,惊奇地聆听着这声音,因为这回声并未消失,而是萦绕在群山之间,不绝于耳,一声近过一声,一声大过一声,遥相呼应,嘹亮又自由地吹响。“海尔姆!海尔姆!”骑兵们呼喊道,“海尔姆复活了,重返战场!海尔姆为希奥顿王而战!”
伴随着这阵呐喊,国王出来了,战马雪白,盾牌灿金,长矛尖利,他右边的是埃兰迪尔的继承人阿拉贡,后方紧随着隶属年少的埃奥尔家族的诸位将领。黑夜已过,晨光从天际跃出。
“埃奥尔!冲锋!”国王举起长矛,衰老的身体再次爆发出怒吼,“埃奥尔!冲锋!埃奥尔!死战不退!”
“冲锋!”所有骑手齐齐发出战吼,随着马蹄的巨响,他们驾驭着战马往前冲锋。费恩及时撤销了法术,炸掉了堡门,他们随着堡门一路怒吼着往下,冲过堤道扫荡敌人,如疾风骤雨般席卷草原般杀入了艾森加德的大军。而在他们后方的深谷之中,也传来了众人从山洞杀出来冲向敌人时的坚定呼喊。所有还留在号角岩上的人都倾力挥动武器,杀了出去,与此同时,号角声始终在群山间回荡不绝。
国王和同伴们冲锋向前,马不停蹄,敌军不是被杀,就是抱头鼠窜。无论是奥克还是野人都挡不住他们,敌人面对山谷背对骠骑的刀剑和长矛,鬼哭狼嚎地四处逃窜,因为随着白昼的到来,恐惧和极大的不安笼罩了他们。
希奥顿王从海尔姆关口一路驰骋,砍杀出一条血路,直抵巨大的护墙前。骠骑在那勒马停步,周围的晨光越来越亮,太阳的万道光芒在东边的群山上方迸发,照得骑手们的矛尖发亮。他们静坐在马上,沉默地往下凝视着深谷中的宽谷。
大地的样貌改变了,之前绿草如茵的山谷,还有覆盖着渐升山坡的青草地,现在却多了一座高耸的森林。光秃秃的参天巨树一排又一排寂静无声地立在那里,树枝纠缠,树冠灰白,虬结的树根掩在碧绿的长草中,树下暗影笼罩。护墙距离那无名树林边缘,只有一条两弗隆宽的空旷地带。
萨茹曼的大军现在就萎缩在这块空地上,他们既害怕面前的森林,又害怕背后的洛希尔人,他们如流水一般从海尔姆关口退下,直到整道护墙上方再无他们的身影,但在护墙下方,他们就像一群密集的苍蝇一样挤在一起。不是奥克想要攀爬上宽谷的石壁,寻找逃生的机会,山谷东门太过陡峭了,除非他们真的是苍蝇,否则根本无法爬上去。
就在此时,左侧西边,他们真正的末日降临了。就在那山脊上,倏然出现了一位骑士,一身白衣,在旭日中熠熠生辉。低处的山岭响起了号角声,在他身后,有一支上千人的步兵队伍从长长的山坡上急速奔驰下来,他们手里举着长剑,有个高大强壮的人大步走在他们当中,拿着红色的盾牌,他来到山谷边上,举起一支巨大的黑色号角放到嘴边,吹出了震耳欲聋的响声。
“埃肯布兰德!”骑兵们高喊,“埃肯布兰德!”
“看哪,白骑士!”阿拉贡高喊道,“甘道夫回来了!”
“米斯兰迪尔,米斯兰迪尔!莱戈拉斯说,“这确实是魔法!快!我要在咒语改变之前,好好看看这座森林。”
艾森加德的大军嗥叫着东奔西窜,吓得乱成一团。号角声再次在高塔上响起,国王率领着同伴从护墙的裂口攻了下来,西伏尔德的领主埃肯布兰德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