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也更苍老,变得……更不像他了,而是像一些远古时候的人们。我以为他是鬼迷心窍,就像是个被亡者召唤之人。”
“或许他是受到了召唤。我心有预感,我再也见不到他了。”希奥顿叹了口气,接着,他试图安慰伊奥温。他说,“但他有王者之风,命中注定不凡。女儿,既然你为这客人哀伤,似乎需要宽慰,那么就听听这个故事,放宽心吧。”
希奥顿讲起了布雷戈和巴尔多探索亡者之路的故事,这是个老人家的壁炉故事,如今听过的人不多。可伊奥梅尔认为,即便是魔多的千军万马站在他面前,而他孤身一人,没有别处可以躲避,他也不会选择那条路,他认为阿拉贡这种英雄人物纯粹是鬼迷了心窍才会走那条路,因为谁也不知道所谓的时机要什么时候才会到来,所谓的召唤很有可能只是一厢情愿。
他没有再说下去,不仅仅是因为伊奥温面色不善,更是因为那时外面传来了喧闹声。有人在喊希奥顿的名字,而近卫军在盘问他。很快,近卫军队长掀开帐帘,他说“陛下,这里有个人,是刚铎的信使。他想马上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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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进来!”希奥顿说。
一个身材高大的人走了进来,梅里差点惊呼出声,因为有那么一刹那,他以为来的是波洛米尔,然后他意识到来人不是波洛米尔,而是个陌生人,不过这人与波洛米尔极其相像,仿佛是他的血亲,他们同样高大,一双灰眼,气质高傲,他装扮得如同骑手,身穿精致的铠甲,外罩墨绿色斗篷,头盔的正面镌刻着一颗小小的银星,他手中拿着一支箭,黑色翎毛,有钢倒钩,但箭尖漆成了红色。
他单膝跪下,将箭呈给希奥顿。
“向您致敬,洛希尔人之王,刚铎之友!”他说,“我是希尔巩,德内梭尔的信使,给您带来这个出战的符物。刚铎情势危急,洛希尔人向来援助我们,但此刻德内梭尔城主请您倾力相助,全速发兵,否则刚铎终将陷落。”
“红箭!”希奥顿接过箭说道,虽然他早已料到有此召唤,但收到它时仍然畏惧不已,因为这其中的意义太过重大了。国王的手颤抖了,“我这一生从未在马克见过红箭!情势真到了如此地步吗?在德内梭尔城主看来,我怎样才算倾力相助,全速发兵?”
“陛下,这只有您自己最清楚。”希尔巩带着些许期盼说道,“但要不了多久,米那斯提力斯就会被围困。德内梭尔城主吩咐我对您说他的判断是,洛希尔人的强大兵力在城墙内会比在城墙外好,除非您有冲破各方势力包围的实力。”
“但是,他知道我们是一支擅长在马背与平原上作战的民族,以及我们也是一支散居的民族,集结我们的骑兵需要时间。希尔巩,米那斯提力斯的城主掌握的情况比他口信中提到的更多,难道不是吗?你很可能已发现,我们已经处于战争状态,并非毫无准备。灰袍甘道夫曾在我们中间,即便是现在,我们也在为东方的战事集结兵力。
“德内梭尔城主对这一切知道或猜到什么,我不能妄言。”希尔巩答道,“但我们确实已到生死存亡的关头,我们城主并非向您下达任何命令,他只请求您记起旧日的友谊和很久以前发下的誓言,并为您自己的利益而尽上全力。
我们获得了情报,有许多君王从东方骑马前去,为魔多效力,从北方到达戈拉德平原,已有小规模的战斗,也有战争的传闻。在南方,哈拉德人正在调兵遣将,恐惧笼罩了我们的海滨全境,导致我们从那边得不到多少支援。请尽快发兵!因为我们这个时代的命运,将在米那斯提力斯的城墙前决定。这场狂潮若不能在那里受到遏制,那么它将会淹没洛汗的所有美丽原野,纵是群山中的这座要塞,也无法成为避难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