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问题,也让钱拐子脸上暗淡。
这个使大刀的瘸腿匪人低声对刘俊山说了几句,而他麾下的那个小头目,更是没好气的对大头目说:
“这都是咱们寨子的‘好客人’办的好事!
那些兄弟们没死在和南朝狗贼的战阵上,却死在了‘自己人’手里,真是冤屈!”
“你少说几句!”
心思更缜密些的郎木头骑在马上,这瘦高的头目狠狠踹了一脚那小头目,呵斥了几声。
那小头目一脸委屈,却也没什么办法。
而“活阎王”刘俊山知道了事情经过,脸上的表情自然也不好。
这虬髯大汉骑着马,靠近小铁一行人,他的语气极其冷漠,他说:
“跟我来吧,大当家在等你。那些兄弟无辜死去的事...这次就算了。”
是非寨二当家冷声说:
“但这面子不是给你的,是给我大哥的,以后若还有这样的事,我刘俊山可定不饶你!”
“哦。”
小铁这会心里正五味杂陈呢。
他也不善言谈,自然不会反驳。
只是青青有些不满,对山鬼哥哥抱怨了两句,山鬼则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这种事情的道理,是没办法说的,也是说不清的。
“河洛帮的好汉!”
刘俊山骑在马上,对后方那些打着河洛帮旗帜的拳师们抱拳说:
“是非寨近期有些事务要做,就不请各位上山了,一会我是非寨自有谢礼奉上,此番还感谢各位好汉助拳。”
“无妨,无妨。”
浪僧从马车里走出,他带着一脸出家人的温和表情,拄着黑色佛棍,对刘俊山竖起手掌,做了佛家礼节。
他说:
“河洛帮的人,自然不会贸然踏入是非寨里。
只是,贫僧不算是河洛帮的人,只是有些关系,而且我也是受人之托,护送折铁小兄弟。
贫僧可否跟着小兄弟一行,入是非寨中?
待小兄弟家事安好之后,贫僧定立刻下山。刘大王可否行个方便?”
“别叫什么大王之类的,我们是非寨不兴这个。”
刘俊山骑在马上,对浪僧摆了摆手,郎木头在旁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刘俊山便点了点头,对浪僧说:
“大师既然是折铁信任之人,还为我兄弟办了慰灵仪式,便随我等上山吧。”
一行人交代完毕,便在喽啰们的护卫下,坐上船只,过了河道水泽,停在青龙山下的码头上。
然后便要爬山了。
是非寨本部位于青龙山半山腰上,为了方便进出,他们还在过去十几年里修了条路。
路面很是宽大,也不陡峭,能直入半山。
只是在这道路上设了三重关隘,还有类似于城门的土石城墙与厚重大门。
在各个要害之地,也都有头目率着喽啰看守,多备滚木礌石,显然是为可能出现的入侵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那些山寨中人,手持长矛大刀,还有的用斧子,棍棒。
虽然穿的乱七八糟,也不甚威武。
但一个个精气神十足,偶尔喊起口号来,也是声壮如牛。
这么多精锐汉子聚在一起,倒不像是一般的山寨匪帮,却像是一支真正的敢战之军了。
花青公子摇着折扇,就像是来踏青一样,他一边观察着上山之路,一边对身边同样观察的浪僧说:
“这是非寨虽是绿林,但行动之间却行军法,一动一静都有章程。
单是看外表气势,都与我在临安见过的龙武军没有差别。但那龙武军,乃是南朝禁军,国主亲卫...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