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你煮药我手都要搓烂了!自从认识你,不是被绑架就是被拉着跳崖,昨天还……呜呜呜!我太惨了……”
没吃饱,昨夜有一路惊吓,这稍微遇见点挫折我便难过到崩溃。骂着骂着便哭声震天,根本停不下来。
“给我吧!”
忽然,一只手伸到我面前接过我手中搓的发烫的木棍。
“大……大人!你什么时候醒的?”
我擦了擦泪,看着他泪眼朦胧哽咽出声。
“你哭的时候!”
墨棠一面蹲下来继续“钻木”,一面沉声答道。
“呜呜……大人,你醒了都不告诉我!害得我那么担心!还看见了我刚才哭的那么难看……呜呜……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我也不只是怎么了,从昨夜墨棠救下我那一刻,我这眼泪就跟不要钱一样。
墨棠有些无措,手下一顿,木棍错位,直接劈了开来。
“你还给我生火的木棍弄坏了……我手都磨出泡了……”
我站在那儿摸着泪儿跳脚控诉道,也不知道自己是发了哪门子疯,竟然这样大胆。
他站起身抬头看向嚎啕大哭的我,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额头上也渗出细密的汗珠。突然,他拉着我便走出山洞,捧起干净的雪轻轻的放在我搓得发红的手心上。
“这样,不仅舒服些,也能消肿。”
他吭哧了一句后,小心的看了下我哭红的眼睛。
“明明我才是医师!”
我瘪了瘪嘴,吸了吸鼻子。
“我这儿的伤,是你治的?”
墨棠踌躇一会儿,嗫嚅出声。
“嗯……算……算是吧!”
我余光扫了下地上那三只蚂蟥的尸体,略有心虚。
“大人,您该不会是要我负责吧?”
我扯唇干笑几声,生怕他问我是怎么治的!只见背身的墨棠身体一滞,如同被点了穴。本以为他怎么也会回怼我几句,然而他却在没吭声,坐在石头上调理气息。
“我可以问个问题么?”
我出声打破沉默。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之时,他才轻吐一口浊气,“你问!”
“大人,若是有一只肉肉软软的虫子为了救您而不小心冒犯了您,您会?”
“你是那只虫子吗?”
他过回头,答非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