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胸口觉得舒坦多了。”
太妃娘娘拿着香囊,几个宫女小心翼翼的给她按着太阳穴。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太妃娘娘谬赞了。”
我颔首作揖。
“听闻你之前便治好了大王爷家容晔的怪病,今日你既然来了变也给本宫看看吧!”
说罢,萧太妃摆了摆手,示意那几个按摩的宫女下去,并伸出一截子藕白的手腕,轻轻的搭在小桌上。
我道了声,“民女遵旨”便走过去,像伸手给太妃搭脉。
“如何?”
我刚抬起手指,萧太妃便半眯着眼问道。
“虚火过妄,失眠多梦,夜里盗汗还时常惊醒。”
我看着太妃的眼,对答如流。
“你说的这些都对,御医早就说过了。我想问的是要如何医治?”
说着,太妃便又要火大。她端起手边的莲子杏仁茶便饮下一大口,这才堪堪压住那拱起火气。
“医治么,有两种办法,一个是治表,我给娘娘开副和御医院差不多的苦方子,一日三次的喝上半月。”
“这个不好,苦死了。还也不见好,你还是说说另一种方法。”
太妃摆了摆手,打断我,完全不似之两月前,初次见面看起来耐心祥和的模样。我心里有些难受,但我目前并未找到其他更好的方法。
“这个么!还请太妃娘娘秉退左右。”
我屈膝沉稳的答道。待屋里宫人都下去,我才抬头开了口“第二种方法倒是可以根治。毕竟心病还需心药医。比如说娘娘的病,便源于‘公主’?”
“大胆?”
和预料一样,太妃一听便勃然大怒。到底是上一届后宫混出来的亚军,不到三秒钟,她便平静下来。
她一面摆弄手指上的丹蔻,一面半开玩笑道“那倒是要劳烦杜医师给本宫讲讲,这病又该如何医治啊!”
“公主虽然年幼,但是在屠苏,十岁公主和亲也并非没有发生过。新帝登基不过两载,国家边防动荡,这几百年前的童谣被再度翻出来再传市井,倒也不是什么奇事。”
我一顿,小心的观察太妃的反映。此时她已神色如常,看不出喜怒,“哦?杜医师也听见了?”
我点头默认,继而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都说母子连心,而能让太妃娘娘心神不宁的,怕是只有玥公主和六皇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