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不是她认可的长辈,又不是她的上司,叶念才不会有半点诚惶诚恐,一脸平静的看着故意找茬的太夫人,轻声细语说道。
“我也没有叫人怎么收拾,就是捡了几处破损严重的地方修补了一下,叫人随便打扫了一遍,里面的家居摆设都没有更换,到现在也才勉强能住人。”
“这就够了,又不是什么金尊玉贵的人儿,有个住的地就不错了。还想挑三拣四啊,那就别来京都给人添堵!”
太夫人这几个月来,那是一肚子的憋屈和窝火无可发、泄,对死皮赖脸的钱家人就更加没了耐心,还满肚子的厌恶和嫌弃。
“她来是选宫女的,又不是选宫里的娘娘,有什么可委屈的。你听我的,随便拨两个人过去伺候就行。要脸的,就别来伯府,当谁稀罕似得。”
“太夫人说的是,就是我想着伯爷会不会不满意您的安排呢?”
叶念都不用看她的脸色,就知道罗欣给她下的药根本没有个轻重。
那也是宁肯别人不痛快,她也要痛快的主。
“他敢!”
太夫人的横眉倒竖再出江湖,手里的茶盏也用力的蹲在了高几上,还溅出几滴茶水。
“我是他娘,想怎么安排他都得听我的!你就是个没用的,还得让我出面。真是的,看见你就烦,你走吧,我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叶念没有像以前一样站起来请罪,轻飘飘回了一个是,扭头拔腿就走。
当她愿意看见面前这张扭曲的老脸啊,谁愿意伺候谁伺候,反正她是不伺候的!
“你看看她,你看看她,我不过说两句,就敢给我甩脸子了!”
身后是太夫人怒气冲冲的叫嚷,间或有她心腹婆子压低了声音在劝说。
是劝说,还是火上浇油,叶念是完全都不理睬。
她就等着,再过几个月,即将上演的那一场大戏了。
一直喝着没有断过的加了料的茶,觉得被自己儿子抛弃的太夫人,还有一心掉入情网,跟钱云这会子,估计已经要蜜里调油的罗胜。
这对母子对上的时候,想必十分的好看,嗯,她很有耐心,等着到那一天,大戏开罗呢。
至于在大戏开罗之前的,几个不停蹦跶的喽啰,还不用她出手,自有罗欣那白眼狼会为她清理干净。
什么都不用操心的她,还是继续窝在她的院子里,继续过她优哉游哉的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