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过,不带半点灰尘。甚至连门窗的麻纸也糊了新的,白生生、平整整,看起来非常洁净。
重要的是,本该在诚运投递那间小店外设摊,代写书信的中年落魄书生,赫然已经把桌子搬来了这处檐下。
辅上城投递分号,居然已经是开张了的样子!
从敞开的店门看进去,张房东很意外的看到两个眼生的人,正在里面做着什么,一点不见手生。
抬头再看门头上,虽然还没悬起匾额字号,但一个飘飘荡荡的幌子,已经很显眼的挂了出来。
那幌子,甚至不用看上面的字迹,人们下意识的就知道,这里就是诚运投递的门帘儿了。
什么茶肆、酒肆、小食摊,甚至游方郎中和算卦的,各种幌子张房东见得多了。
但他现在看到的,幌子的底色是很有标志性的天青色。而投递行投递小子们的坎肩,便是天青色。
“张东家来了啊,怎么不进去坐会儿?”
张房东正跟那儿诧异兼惆怅着,身后却是有人和他打招呼。
他回头,只见刘二林已经走到他身边。
一边和他打招呼,一边目送他店里的小伙计,领着一个疑似投递主顾的人走近眼前店铺。
张房东更加愕然。
他伸手,手指在焕然一新的门窗、檐下收拾笔墨的落魄书生、还有那高高悬起的幌子,整个儿划了一圈。
张房东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你们,你们这是……已经开张了?”
这也太快了点吧,给他一个缓冲的时间不好吗?
刘二林笑呵呵说道“前日咱们拿了钥匙,连夜便把店铺收拾出来。昨日一早,找了家裁缝店,没用多少功夫,做了这个幌子。”
“昨,昨日就,就开张了?”张房东都有点口吃了。
他以为的今天开张,便差点儿让他惊掉了下巴。
没想到他还给人抹了一天,人家昨日就一切妥当了。
张房东目光游移,眼见之前那小伙计出来,把已经收拾了笔墨的落魄书生请了进去,去做投递的书写程序。
果真就是开始营业了呢。
刘二林笑着解释“其实不算开张。咱们的意思,原来那处小店还没到期,就把两处都支应着,让大家伙儿先熟悉新店的位置。我们择吉日再热闹热闹,怎么也得有个场面才好嘛。”
房东指了指门里,问道“里面那两位伙计看着眼生,是你新雇来的?”
难道是早有准备、连伙计都是召之即来?
既然如此,前日他若再坚持一下,是否有机会涨价出租这间店?
张房东的心情,快抑郁了的感觉。
刘二林顺着他的手指看了看,答道“这两个啊,这是和我们大当家一起来的,帮我扩充店面的伙计。”
“大当家?”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张房东心头。
果然,只听刘二林接着说道“就是顾公子啊,张东家前日见过的,难道这就忘了?”
张房东张大了嘴巴。
忘了个屁!
顾公子,那么明显的两个棒槌之一,他能忘了吗?!
他不敢相信的是,诚运的大当家,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棒槌啊。
张房东心情直落谷底,他不是被人算计了吧?
整顿了整顿心情,张房东假装自己当时就看出来、并不意外的样子,再用很随意的口气的问道“那位姑娘,就是一起过来看店面的那个,我瞧着也能干的很。不知那位姑娘是什么身份?”
刘二林对房东能如此昧着良心描述那天的袁冬初,很是无语了一下。
嘴角抽了两抽,才一本正经的回答“那位呀,那是我们诚运二当家的女儿,诚运投递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