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时宜之糟粕思想方可。
而法家大贤,立法重道,以法为纲,依法而治,对共门而言同样是重要补充,大有裨益,无可替代,便如是,亦需更改些许思路,不以至尊为贵,而当以法做尊。
你儒家呢?仁义礼智信倒是不错,是为五常,可五常之上还有三纲,说什么君臣夫妻父子,如此之道,如何能并入共门?莫不是想毁了共门不成?
当然,你孟子可说,更改儒家道义教条主旨,然而三纲五常却贯彻整个儒家,若是当真改了,何以称儒,何以为家?并入共门之儒,可还当得起儒之一字?怕是要连名字都改了吧?”
孟子眉心拧的比刚才更深了几分。
他正打算开口辩驳,孔伋却率先发话,轻笑道“相夫子此言差矣,吾儒家纲领,非为三纲五常,实乃后世发展出现谬论而曲解的缘故。
实际上,吾儒家之根本,在于儒字。和为儒也?人之所需便为儒也,亦同懦,心之所需则为懦也,是为柔,是为术,是为法,是为礼,是为天地根本之道也。
是故诸子百家,为吾儒家贯通古今,透彻内外,何也?盖人之所需、心之所需无止也。便是晁道主之后世,吾儒家之火,亦重新燃起,此儒摒弃了许多不合时宜之道,却也有精华之所在,何故不可称儒呼?”
孟子眉心散开,面露微笑,也笑着补充说“人之所需、心之所需故也无穷,人却有其限,难免欲壑难平,为需之一字而受限也,故吾儒道根本,在于治学,以学而教人,以教平欲壑,恪守道德人伦,何错之有?
而另一方面,吾儒家主旨之一,于儒家经典小戴礼记第四十三篇之大学亦有记载——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所追求不过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也,此非未贵学之追求呼?”
相夫氏轻笑一声“论起根本来了?然而,你儒家之根本就是烂的,说的好听,然而你儒家的礼乐与政事、生产皆豪无益处。你儒家,与君与民都是口头上讲仁义,实际上鼓励叛乱,惑乱百姓罢了。
昔者,齐景公以孔子问晏子,晏子便与齐景公言
婴不肖,不足以知贤人……入人之国,而与人之贼,非义之类也。知人不忠,趣之为乱,非仁义之也。逃人而后谋,避人而后言,行义不可明于民,谋虑不可通于君臣,婴不知孔某之有异于白公也,是以不对。
上梁不正而下梁歪,尔之祖师如此,尔等儒生何用?”
孟子再次蹙眉。
相夫氏这番话,却是出自于墨子所著《非儒》,便是借助晏子之口嘲讽孔子当面一套背面一套。
此书出时,孔子已因追寻超脱失败而被镇封了,以至于儒家上下,竟无人得以反驳不朽者之言。
之后,儒家另一位大能得证不朽,却是一直遭受儒家排挤的荀子,而荀子入秦,是为秦儒,又与法家、墨家走的近,非儒抨击的虽然是整个儒家团体及儒家祖师爷,但偏偏荀子也认可其中些许道理,并未驳斥。
是以截止现在,《非儒》一书作为不朽者所著文章,因为始终无人能够驳斥,尚且还烙印在天地之中。
相夫氏截取了非儒字句,孟子压根无法反驳,否则便是不尊天地。
也真是因为墨家有着这般大杀器在,是以历史上儒墨相争,大多以儒家全面溃败告终,话语权始终被墨家牢牢掌握。
后来墨家思想不再符合大一统的人皇需求,影响力方才被渐渐消除,尔后被诸子百家联手打压,其中以儒家由狠,而在其中,儒家却在朝在野都获得了不小的影响力。
哪怕秦始皇不喜儒家,汉高祖更鄙视儒家,甚至在儒生帽子里撒尿,却终究止不住儒家在大汉彻底崛起,尔后统治思想无数年。
刘邦后世被黑成流氓,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笔杆子掌握在儒家手里,而刘邦狠狠的折辱过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