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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淳安笑着拱手道:“大人英明。下官立马去办此事。”
青云一出公堂,外面一兄弟过来说:“青爷,宋先生让你过去一趟。”
青云一听这话,头皮都是麻的,她都想转身进公堂再看会公文算了。
大半年了,鬼知道落下多少功课?
青云唯一的优点,尊师重道尊老爱幼。宋老头是她的老师,青云不想去又不得不去,再说宋老头教的东西也有用啊!
青云一脸的生无可恋,慢慢磨蹭去了宋老头那,从那天起,青云又过起了生不如死的日子。
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苦,忒苦!
且说那天初五他们带着黄鹏飞他们家眷没进县城,往山里去,黄夫人她们瞧着远离大道,越来越偏僻,不由忐忑起来。
“初五哥,咱们这是往那去?”黄鹏飞收到自家娘亲的眼神,走过来问。
另一伙衙役捕快带着难民,在前一个路口跟他们分开了,听说那条路才是去县城的。
“你爹他们不在县城在山寨那边,咱们先去见你爹,你爹会安排你们的。放心,有青爷在,不会卖了你们的。你爹肯定等急了。”初五笑笑,能猜到黄鹏飞他们焦虑什么。
“山寨啊!我知道了,多谢初五哥。”
黄鹏飞没再询问,转身回了。他爹身陷土匪寨的事他听说了,县太爷不是剿灭土匪了,为什么他爹还在山寨?
黄鹏飞跟他娘蒙夫人她们说了这事,两位夫沉默了。他们都走到这里了,就是有不对劲的地方,她们几个女人的也跑不掉。
“即来之则安之,先这样吧!县太爷不是坏人,有什么事等见到你爹再说。”黄夫人沉思了会说道。
几个女人哪从遭遇过这种罪,自认为强壮的黄淑婉也吃了一番苦头,到达山寨时,个个像盐水泡过的花,焉巴巴的没水分还难看的要命。
山寨大门敞开,门口焦虑等待的黄昆他们,盼着车队快点到,左等右等不见车队到的时候,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好像有一生那么久。
车队来了,他当即冲了出去,冲到门口了又慢慢地停了下来,眼里不知不觉漫上了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心酸,愧疚,痛楚,悲伤等各种情绪涌上心头,脚似有千斤重,模糊视线里车队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他跟前。
黄昆整个人都在颤栗,抹了抹脸,目光紧紧盯着车厢门口,忐忑又紧张,颤抖着手伸过去,手快碰上厢帘时,好似触了电又缩了回来。
他没脸见家人啊!
这时,车厢里出来个姑娘,那姑娘看到他目光一滞,然后转身扶了名夫人出来,那夫人一出来,立马看见了车厢边的男人,怔了怔,眼泪“涮”的一下子流出来。
黄夫人推开扶着她的闺女,朝着男人扑过去,狠狠捶打他,边捶边哇哇大哭。
黄昆小心翼翼地护着她,双手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心像钝刀割似的,撕心裂肺的痛。
“你死去哪里了?你怎么才回来?爹娘去的时候,你在哪里?婉姐儿英哥儿飞哥儿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在那里?”黄夫人像个疯子,抓着他的衣服又骂又打,一点贵妇的形象都没有。
黄昆抿着嘴,面无表情地默默地挨骂挨打,目光瞅见旁边三个出色的儿女,眼里慢慢有了笑。
黄鹏飞记得的爹,还是小时候他见过的那个威风凛凛的爹,眼前这人瞧着很陌生,又老又沧桑,没有一点记忆中的人。
黄淑婉黄展英姐弟俩个,早不记得他们爹的模样,姐弟俩见着他又纠结又紧张还有点小激动。
“大哥,”
黄石安在后面车队里眯着眼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