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闷气的从角门走开,出半条街道骂骂咧咧,几句以后转嗔为喜,对自己道“又得半只鸡,果然人人攀富家,擦个边儿就生发。”
她只有南宫夫人家没去,脚步下意识的走近,远远望着门就生畏而却步。
蒋夫人的脾气也焦躁,可愿意给丁氏一些对自身没有损失的小甜头,南宫夫人那小鸟的身子孔雀的性子,在整个南兴王城她看不上除晋王梁仁以外的任何人,如果她的活动范围在整个南兴境,那整个南兴境内再无她看得上的人。
把任何可能出现的女人都当成竞争对手,南宫夫人怎么会敷衍的接受丁氏的假话,而需要有人说和的话,也轮不到丁氏跳出。
丁氏在南宫家的角门总是碰壁。
物欲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出现。
“当当,”她叩响角门。
婆子开门即翻脸“这里有你祖宗吗?你天天上门!”就要关门。
丁氏慌了,她极有可能得到半只鸡,最不济也得到两个肉点心或是块碎布头,半个身子挡门“我是来说和的,我是来说和的”
“说个屁和!”
婆子拿出门闩横眉“我家夫人白挨打不成?谁要与你家说和!”
丁氏反应慢了些,挨了几门闩,嗷嗷叫的跑开,南宫家的婆子追出半条街泄愤,得意而回。
此时天近半下午,丁氏瘸着腿拐回杂货店,稍后传出鸡肉香。
邻居大姐和邻居老哥各自收拾东西也准备做晚饭,闻到味道后露出冷笑。
南兴王城近来的笑话就是尤娘子上门骗东西,偏生人家不放心上,每天烧鸡烧肉的不亦乐乎。
“啐。”这是邻居大姐。
“啊呸啊呸啊呸!”这是邻居老哥。
丁氏每一回来敲门,承平伯夫人都知道,她淡淡的听着,根据丁氏的性格盘算着她可能会制造的意外,直到认定今天不会出来,继续过她的悠游日子。
过不多时,“夫人,”守门婆子唤她。
承平伯夫人吓一跳,如果丁氏短时间出现两回,表明她准备好和自己干仗,结果无法预料,则意外随时到来,她绷紧心头绷紧面容“她说了什么?”
守门婆子一愣“谁?”
再想到先回话“隆盛商行的齐老板求见夫人。”
承平伯夫人松口气,原来不是自己那胡搅和的嫂子丁氏,对齐老板有些内疚,本想拒绝的她问道“隆盛商行为什么要见我?”
“夫人可还记得,老爷在世的时候,齐老板每个月都来求见。”守门婆子总开门,她记得清楚。
承平伯夫人接手家事缓慢,有客人来她一般也不见,感觉上有这回事,就哦上一声,疑惑的再问“老爷不在了,我能为他办什么呢?”
“齐老板说请夫人听过就知道。”
承平伯夫人想想,承平伯每个月都见的人,她可以见见“好吧。”
她是诰命,哪怕出身不好,在林家这样的家里也学会屏风后面见客,隔着屏风坐好,见到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大步进来,他应该经常出入富贵人家,没有奇怪看不到人,反而认一认紫檀屏风的方位,对着屏风深深作揖“小的齐贵见过伯夫人。”
承平伯夫人见他恭敬,并不为自己的出身而轻视,立即就喜欢了,近来尝够无依无靠的滋味,虽有乔老爷出面,又有乔夫人前来安慰,承平伯夫人的内心依然有凄楚,她不敢大模大样,见到齐贵弯腰,她忙起身,说道“还礼。”
齐贵受到尊重自然高兴,他也知道承平伯夫人的出身,不过这至多成为他利用的一个层面,而不会形成轻视,就齐贵来说,凡是对他生意有利的才能令他关注,轻视并不会带来生意。
毫无架子的承平伯夫人,让齐贵更容易说话,谦逊的声称不敢就座,抱拳笑道“夫人,有句和伯爷有关的话,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