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人渐渐的有礼仪,每个人的理解不同,相同点应该是都希望别人守礼节,谁也不愿意遇到轻视、蔑视和瞧不起,乔夫人身为妻子,要求她家的妾不管有人没人的地方都敬重于她,可以说是正确的。
奈何她在乔家,奈何她的娘家使不上力气,倘若她的娘家强横霸道的拥戴闺女,倘若她的丈夫肯主持妻妾之礼,倘若她家的妾都乖巧可人儿,乔夫人的正确要求也就可以达成。
现实是多年的病根儿渐成沉疴,乔老爷年青时候偏心美貌姬妾造成妻妾地位险些平等,助长的儿女们也见事学事,谁能闹谁就有糖吃,直到乔老爷后悔莫及,姨娘在家里羽翼丰满,儿女们长大成人,已然扳不回来。
儿媳只认丈夫的亲生母,四姨娘气势汹汹的闯进主母房里讨说法,乔夫人气的双眸赤红,也只是个没有办法,再加上有客人,妻妾对嘴更让乔夫人难堪,乔夫人沉默的摆出大度姿态,不与四姨娘一般见识。
否则就要吵来吵去的不消停,以四姨娘或姨娘们的脾气,都知道乔夫人自恃是正妻不习惯吵闹不休,她们会一直吵到乔夫人沉默为止。
保持沉默是懦弱认输的一种方式,也是保持身份而高深莫测的一种方式。
所以乔夫人就直接沉默吧,这样四姨娘闹上几句也就得意洋洋的离开。
范夫人等见怪不怪,同样的保持沉默,等到四姨娘和熊氏离开,门帘带着轻声的“啪”落下,范夫人、吴夫人和冯夫人不约而同的开口“还是咱们说的,承平伯府啊先不要理论她。”
两个意思差不多的是吴夫人和冯良邦夫人。
范夫人的话是这样的“这个承平伯府实在气人,就不能管了吗?”
不等她们话多,乔夫人就分别猜出三位女眷的完整话意,想也不想的紧跟着三个人的话就道“这怎么可以,南兴莫非没了王法?”
估摸着吴夫人和冯夫人听到自己这话的心思,乔夫人叹道“
当初殿下的枕边人去伯府闹事,我还向着她来着,只为当时她誓言守节,我想这样的人应该得到示好,后来就露出马脚,太年青了,她守不住的。”
吴夫人皱眉头“你的话有道理,可是这些日子以来,你可曾找到她跟的谁?”
乔夫人和范夫人齐唰唰斜眼瞅她,那意思跟的是谁还要问吗?
冯夫人和吴夫人齐唰唰的叫出来“不是殿下!”
“你们怎么知道殿下的私事和别人家里的私事?”乔夫人反问。
冯夫人和吴夫人据理力争,又是一次整整齐齐“问过我家老爷,说肯定不是。”
乔夫人冷笑“刚才你们就拿吴大人和冯大人来挡,把我吓的以为南兴会出多大的事情,第四的来闹一场,我气了,又明白许多,今晚老爷们都在晋王府里说话,咱们都猜是紧急的大事情,好吧,殿下的紧急大事情怎么会与承平伯夫人有关?如果承平伯还在活着,这话倒也可信。”
她胸有成竹的微微一笑“要我说啊,承平伯夫人和殿下有私情,这样她才有机会置身在与南兴有关的大事情上面,再或者殿下为她洗清白,这样告诉老爷们,殿下说话,所以老爷们信以为真。”
这一番推测先让自己痛快无比,感觉自己比捕头都灵敏,趁着这个得意劲儿乔夫人还要说下去,再来上一通震撼自己和女眷们的理论,房外的叫骂声声逼近。
乔夫人的面容顿时雪白。
三姨娘扯开嗓子嚎“大奶奶是老爷的儿媳,二奶奶难道不是?大奶奶能去商会上走走,二奶奶就要在家里呆着看人脸色?这是谁定的规矩,这个家里还有王法没有”
然后就是一大堆“黑了心的,坏了肚肠的”等等,乔夫人的激情回归到漠然,叫进自己的贴身丫头“老爷有话,凡是要去承平伯府商会上的,都可以去。”
丫头出去后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