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有素的鲁王军队不需要鲁王殿下着急跺脚亲临指挥,才能应付这突发状况,自将军以下的大小军官们各自整队迎上,鲁王从容回身打量这突然出现的人,恍然大悟这就是乌合之众,这是一水儿的江湖豪杰,这是好听的说法,往难听里说,可能还有揭竿占山的强盗土匪。
能看出这些并不复杂,他们的队形散乱不顾前后也不顾队友,甚至没有上司和下属的建制之分,另外就是功夫参差不齐,好的挽起剑花像天花纷纷,差的抱头打滚钻档袭击下三路。
很多人在年青的时候有过少年侠义,沉浸在江湖的传说里,一剑天花舞,一剑落缤纷,一剑平天山,一剑立昆仑,这种大多存在梦里,就像山无陵江水为竭一样不可靠。
真正杀人的刀剑大多存在军营里,这是专门练杀人功夫的地方,于千军万马中取尔首级的这种,到荒山野岭里认真去找找,也是能找到的,不过随随便便就拉出一队这样的人来,这也不太可能。
鲁王气定神闲看了会儿,仅有三个入他的眼睛,一个用刀的黑衣汉子,一个用拐杖的老者,还有一个握禅杖的和尚,他吩咐下去留这三个人的性命,对于七千人因为这伙人而分开没太留意。
他是位英雄,他一直以英雄自居,他需要庞大的钱财所以觊觎南兴,如果南兴到手下一步就有可能是西昌或者其它的地方,可他同时也需要庞大的人才队伍,或者说人手。
他手下以一当十,以一当百的那些,找不出几个是幼年就由鲁王府培养,相当一部分是后来物色到的能人,一代一代的养在家里,是殿下们一代又一代的养着,而不是把能人一代又一代的养着。
能人的下一代未必就是能人,还有好些能人毕生以保护鲁王府为已任,他们怕连累家庭,他们根本不会娶妻,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能人死的快,好些活不到有孩子。
而那些少量的一代又一代被鲁王府器重的人,下一代要么走科举要么走武举,由幕后直接走向岁月舞台的前端,继续为鲁王府效力的这些人,鲁王府可舍不得轻易就牺牲他们,这是死忠,比死士值钱多了。
死忠可以惠及子孙,把死忠传给他们的下一代,让他们的下一代继续死忠的保护鲁王府下一代,而死士从招揽培养的那一天起,就是为送命活着。
有人要说,每个人都从生往死,可是也要承认死士远比一般生死来的快速,养得起死士的家里往往经常性出现需要死士的事件,造成死士相当抢手却又大量的需要。
用刀的黑衣汉子又是几招舞动,七、八个围攻他的人一一的受伤退下去,换上其它的人把他包围,鲁王看得心旷神怡,这些江湖汉子们对于掉脑袋不放心上,他们像烟花绽放片刻的痛快,博取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短暂日子,再就是一些虚幻的名声。
他们要的鲁王府都给起。
鲁王眯眯眼睛,扭头再看拿拐杖当武器的老者,他生的酒糟鼻头,练武的关系眼睛应该有神,可是总带着邪邪挑逗的眼光,鲁王一眼认定这是个酒鬼色鬼,他要的鲁王府也给得起。
握禅杖的和尚飞身腾挪带着好一把的正气,展开满身的草莽气息,鲁王微微的笑了,但凡没有过去的人,谁肯落草为寇,哪怕他捅破天,鲁王府也扛得住。
鲁王不知道后世有句话,拿钱能解决的都不是事儿,但是他知道财帛动人心,而他付得起,这就足够。
七千人在最初的混乱里有所恢复,乌合之众终究不是建制之师,忽然又起的雪花里鲁王殿下负手带着胸膛的自负,悠然自得的望着这出子意外造成的分散有所恢复。
新的一队人出来时,杀气腾腾立即吸引鲁王眼神,脑袋没扭过去以前,有轻微的悸动让鲁王震撼,他本能的知道新来的人将造成凶险,身随脑袋一起扭到一半,摆手打着手势。
“是!”